果然就见到盛遇拎着书包,从教室后面走进来,两人对视了十几秒,他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许听芜的目光从他走进来那一刻,就在他身上如扫描仪般扫射,看他走路姿势,看他抬手的动作。
等到他坐到座位上轻轻拉动椅子时,她还观察着,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你上午去哪了?”许听芜开门见山。
盛遇回了声:“医院。”
“你……”许听芜凑近了一些,把他胳膊抬起来,握在手上检查,“你又受伤了?”
盛遇摇头,说得很平静:“不是我。”
她的心脏现在都快爆炸了,像一个气已经灌满了的气球,如果碰到某一根刺,就会迅速破裂开来。
许听芜再往下深问一点,他就摇头不说了,把她排斥在他的小世界之外。
她毫无办法,只能说些别的:“那你……”怎么又不回消息。
“没带手机。”盛遇描述得寡淡。
他说没带,那就是真的没带,盛遇不会骗人。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越想越后怕,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情况,才能让他连手机都没带就去医院了。
许听芜现在对他的要求低得不行,觉得他能每天平安出现在她面前就好,她甚至担心长此以往自己会不会神经衰弱。
等到放学回家,两人在校门口分别。
许听芜双手扣在书包带子上轻轻挠动,问:“你去医院还是回家。”
盛遇说:“回家。”
“那好吧,你回去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许听芜勉强扯起一抹笑。
盛遇凝视她好几秒,伸出手,指尖在她眉心那里轻轻揉了一揉,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自从开始在校门口就分别后,她总是目送他走远。
校门口的同学呼朋引伴说说笑笑,盛遇迈着宽大的步子,快速走过他们。
这个时候,她就总是替他心疼起来,也许是心疼他面对的一切,也许仅仅是因为他独自行走时,身影太孤独了。
今天本来该转身往另一边走,许听芜忽然大起胆子来。
她往盛遇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落了十几米,悄无声息跟在他后面。
盛遇步子快速,往前面走时,从不左顾右盼,日暮薄光恰到好处地从他肩头溢出来。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周围的风景变得不太一样,四周都是低矮的洋房,街道也有种欧式风格。
路边偶尔驶过几辆豪车,比她大伯收藏的爱车还要夸张那种。
听赵飞萤说,云槐镇有块富人区,住了很多退休后的官员和老总,富得流油,想来就是这里。
她看到盛遇来到一栋别墅面前,停下了脚步。
许听芜往那栋房屋看去,这一片都是这样的建筑,极其高调地透露着奢靡华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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