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街出口在望,许听芜准备向他道谢,刚准备说话,大路那边有说有笑走来几名小小少年。
其中一位正是林苏叶,笑声最大,嘴里还牛逼哄哄地说着:“我老姐说了,要少啃炸鸡腿,不然……”
他话音刚落,看到走近的许听芜,忽然惊喜地喊了一声:“老姐!”
许听芜还没应,扭头过去看身后的盛遇,只见他头也不回地快速往东南街深处走去,很快就成为一抹缩影。
连道别都没有。
还真是……怕生的大狗狗呢。
周一开学,高老大照常对这群开学综合症的花骨朵们打鸡血。
他在讲台上站得像一颗倒扣的钟,厉声说:“时间不等人了啊,离高考不远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像是要考大学的人吗,像吗像吗!”
据说,他从高一入学就对班上的同学说“离高考不远了”,现在大家都免疫了。
牛庄和同桌在叽叽咕咕说什么,笑嘻嘻的,被老大发现,当场训了一顿。
这一下,班上只好憋笑,但憋笑的结果就是一旦有人破功,剩下的人多米诺骨牌效应般跟着笑起来。
“要造反了你们。”高老大一颗大钟被气得摇摇欲坠,“看你们月考完了还笑不笑得出来。”
果然,此话一出,全班静默,笑得比哭着还难看。
“完了啊,完了。”赵飞萤在接水的时候哀嚎,“怎么这么快就月考了。”
许听芜宽慰道:“还来得及,好好复习就是。”
“学霸真好啊,面对考试一点都不怵的。”赵飞萤有气无力说道。
水房靠近厕所,旁边有一个小露台,学校里有些不良少年会在这里抽烟,吞云吐雾的。
许听芜正好听见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早就看那傻逼不顺眼了,一天到晚板着脸,很拽啊。”
“哥,反正盛遇总是一个人,什么时候他落单,把他弄一顿就是。”
许听芜看过去,见到是七班那几个经常出现在办公室外面罚站的混混,不由得皱起了眉。
云槐实验的学生两极分化严重,很多吊车尾,这些人根本不会考大学,早就开始跟社会上的人混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上一周他们才把一个班的男生拉到厕所去打了一顿,完全不顾及校规校纪。
“我回趟教室。”许听芜把杯子塞给赵飞萤,匆匆往回赶。
她从前门走进,发现盛遇的座位空空如也,她心下喊着不好,马上折身跑回走廊。
她瞻前顾后跑了几步,隔着教学楼中庭,看到对面楼走廊上一道行走的熟悉身影。
盛遇走得慢悠悠的,仿佛岁月静好,许听芜看着都替他着急。
这位哥,怎么还可以如此之淡定呢,前面就是埋伏啊,她甚至都想上去摇他的肩膀让他长点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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