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许听芜明白他的好意,但他一路上翻来覆去地讲这句话,她有些烦了。
远处太阳正冉冉升起,青山雾霭淡褪了颜色,一丛金边勾勒而上。
宏济诊所的招牌在望,舅舅舅妈已经站在门外等待。
许听芜捞起身边的书包,心平气和地敷衍一句:“放心,我一定养好自己,不去路上捡垃圾吃。”
她推开门下车,准备与这片自由的土地邂逅。
脚刚沾地,身子还没站稳,身边便飞快蹿过一辆摩托车,伴随着“突突”的引擎声,如铁骑般降临。
她后退避让,摩托车几乎是擦着她的身子而过的,一股草木香蓦地扑面。
她脚步凌乱踉跄,无意抬头,那是一张俊逸的侧脸,露出半截明朗硬挺的下颌线。
一闪而过,有种不要命的帅。
许听芜眼睛一亮,扭过头,趴在车窗上真心实意对司机说:“帮我祝爷爷财运亨通,小老婆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
她越来越觉得这里不错了。
“哎哟,作孽了,作孽了!”舅妈冲下来,指着摩托车背影一通谩骂,“不要命的死东西。”
许听芜上去和舅妈拥抱,在她怀里蹭了蹭:“舅妈好久不见。”
舅妈捏着她的脸蛋,不掩惊艳:“这小脸,越长越漂亮。”
“舅妈,刚才骑摩托车的是谁啊?”许听芜还惦记刚刚的小哥。
舅妈不掩嫌弃:“东南街的小混混,一天到晚打架,没一个好东西。”
“哦。”她若有所思点点头。
刚才那人摩托车开得急促,她依稀只瞄到他的侧脸,确实很帅,但如果没看错,他脸颊上有血迹。
神神秘秘的。
“对了,以后你可别去那边。”舅妈趁机嘱咐。
许听芜没吭声,半晌才弯起双眼,乖乖地应:“好。”
她自己都没信。
二老很久没见她,拉着她说了许多话。
尤其是舅舅,知道她这一年怎么过的,一直说:“孩子你受苦了。”
舅舅长得和她母亲有些相似,莫名的,许听芜有几分恍惚,以至于当晚就做了梦。
梦到林玉连女士问问她过得好不好。
她没骨气地掉了眼泪,后来梦被惊醒,她猛地睁开眼。
面前是一片黑暗,窗户没有关,夜风习习灌入。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慢慢坐起来,伸出手放在眼前,一直发呆着看。
还没熟悉陌生环境。
不知坐了多久,她习惯性抬手想去拿床头柜边的水杯,摸了个空。
她只好穿好拖鞋起身,拿手机照明,悄声下楼。
看病的地方和住家的区域由一道门隔开,此时门虚掩着。
许听芜刚举着手机经过,想到厨房去,忽然听到门外的诊所传来细小的声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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