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等我不工作了,给你讲故事。”许听芜笑说。
她说完,拿起一份文件仔细阅读,马上又投身入工作状态了。
小唐瞅了眼,是一桩公益案件。
偶像的案子大多都是经济类的大案,但她也会经常免费接一些公益性质的案件,尤其是家暴类,她非常上心。
之前有一桩案件,还直接推动了国家在家暴这块法律上的完善。
小唐默默打量起这位漂亮的女性,觉得她在自己心里的高度又上升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
“许姐,你得救多少人呀。”小唐真心实意说。
许听芜动作一顿,没有破绽的神情,泻出些许伤感。
她眺望窗外,自嘲笑道:“我最想要救的人,都留在了过去。”
如果说在下属面前,许听芜表现得还算坚强,但遇到旧友时,她又是另一翻样貌了。
赵飞萤约她在市里的酒吧见面,两人谈起过去,都不由得感慨良多,因此没控制住量,喝多了。
赵飞萤已经结婚,但又离婚了,她当初的老公出轨,被她发现暴打了一顿后告上法庭。
“小听芜,我谢谢你。”她和她碰杯,“特么,我连离婚的官司,都是你帮我打的,你真的是我的神。”
许听芜醉意熏熏摇头:“不客气,话说,嗝……你以前咋没告诉我,你家是搞丧葬一条龙的呢。”
“我不敢啊,我就你一个朋友。”赵飞萤说到这委屈巴巴地,“小时候他们都不跟我玩,说我是瘟神,我就只能骗骗你。”
“胡说,肖书桀不是爱跟你玩吗。”
“你不懂。”赵飞萤摇头,借着酒意大声哭出来,“我知道他喜欢我,但在一起,就不能当一辈子朋友了……”
许听芜年满三十依旧不太能理解她这种想法。
她知道要是秉持此观念,她怕是一辈子都追不上盛遇。
毕业之后,她情绪很少外露,今天却在酒吧里暗自伤感。
酒吧里唱着情歌,还有人求婚,赵飞萤的哭声给这次表白多了点喜剧色彩。
兴许是过于哀怨,当事人过来提醒,敲了敲赵飞萤的桌子:“美女,能不能收敛点儿,咱气氛在那呢。”
许听芜不高兴了,醉醺醺抬起头,一本正经:“小朋友,哪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哭?”
但她还算清醒,觉得过于悲伤确实破坏人家小年轻的气氛,于是碰了碰不省人事的赵飞萤:“走,换个地儿。”
赵飞萤趴了几秒抬起头,一抹满脸的泪水,起身,搭上那人肩膀。
她指了指许听芜:“哥们儿,认识她吗,知名大律师,以后离婚要打官司可以找她帮忙。”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我家干殡葬的,子承父业,有需要可以找我。”
“恭喜你们!新婚快乐!”
说完,捞起手提包,扛起气若游丝的许听芜,疯疯癫癫往外走了。
她们换了家酒吧,继续下一场活动,这家酒吧唱的民谣,旋律偏伤感,两人垂头不语。
过了片刻,赵飞萤往杯子里吹气,看向许听芜,试探地问:“盛遇去世那么多年,你就没想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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