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听说,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癫痫?这是你们乞丐的叫法吗?”顾诤诏道。
无语,懒得和他解释。
既然之前没有这病的发作,也就是说,这病是突如其来的。
那么,假如排除脑部器质性的病变,只有一种可能性……
沈心怡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寒凉。
那种猜测正如那日她知道顾言诚患有心脏病一样难受。
有些病,在现代不过药到病除,手术便可治愈。
然后现实的残酷便是,这是在大周。
使劲的晃晃脑袋。
沈心怡情愿自己方才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若真是如此,对于这么个大儒,真是太残忍了!
“你在想什么?”顾诤诏看她神色凝滞。
“这病可否能医治?”沈心怡问。
“没听说过能怎么治。无非是发病的时候绑起来,然后再嘴巴里塞块布。”
……
沉默。
“待会,若是义父醒了,你千万莫要提及此事。”片刻的沉默后,沈心怡交代。
“嗯。”
堂堂太子师,若是被人知道有这病,无论里子还是面子,许都是挂不住的。
当然,这是顾诤诏所想。
夜色渐浓。
床上的严师正慢慢张开了眼睛。
“我这是……”
“义父,您吃醉了。”沈心怡善意的谎言。
“吃醉了?”严师正努力的回忆着,还真是想不起来了。
“义父,时候不早了,您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沈心怡起身,将缠了布条的手藏在身后。
“老夫送你们。”
“师正先生留步。”
几番推辞,终于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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