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府?难不成王二欠了人家银子,追债都上房了?”
又是一阵混乱。
“老福,你在这守着,我上去!”顾言诚实在无法忍受。
“二少爷!使不得啊!”侯府的老管家老福忙阻止。
房顶那位,就是疯了、死了,也不足为奇,毕竟身份低贱、不受待见。
可若二少爷有事……
“老福,你放手!”
“二少爷!那屋顶斜滑、难以站立,您不会武功,就是上去了,也无济于事啊!不如安守于此,也好静观其变!”
“我……”可怜天真的顾言诚,揣着一颗几欲蹦出的心,纠结懊恼的守在楼下。
“王二。”楼顶,沈心怡开口慢慢近前。
“你不要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王二情绪激动。
“好,我不过去,也请你不要动。”沈心怡原地停住,语气平缓:“王二,也许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沈心怡。”
“定北侯府?大少奶奶?”王二冷笑一声,“我王二不过一区区贱民,想死也能惊动侯府贵族!”
“贱民怎么了?贱民也是人!想当初我未嫁进侯府时,也是一个乞丐。”
“乞丐?别忽悠我了,堂堂定北侯府大少奶奶会是乞丐!”王二不信,但同时也微微放松了下精神。
“这个是有渊源的……如今我已嫁入豪门,能告诉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沈心怡稍稍停顿了下,语气再次舒缓真诚。
“帮我?哼,真是笑话!你要怎么帮我?我媳妇都快病死了!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帮人倒恭桶挣得几个铜板,本想去请大夫,可这咸阳的小贼,竟然连我这救命钱也偷!想我王二,从出生至今,一事无成,携妻女逃难至此,又被逼上绝路……这些,哪里是你高门大户的贵族能体会!还说帮我!我王二现在缺的就是钱!”王二在屋顶冷笑,整个人几欲崩溃。
“不就是钱吗?”沈心怡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以为,但凡是能用钱办成的事,就都不是事!”
好大的口气!
王二怔住了。
“王二,我看你也是条汉子,不然也不能背井离乡的携妻带女的逃难来此。这一路的艰辛,难倒还比不上区区几个铜板的打击?”沈心怡见他迟疑,趁机近前几步。
从刚才到现在,王二似乎都没有正视自己,善用的催眠术自然派不上用场。
“有病看病,有事想辙,咸阳的郎中你尚且未看过一二,又何以放弃媳妇的治疗?你死了,一了百了,可你的妻儿呢?”沈心怡再次停顿,给王二时间思考。
“在你跳下去解脱的时候,你媳妇正等着你回去陪伴,还有你的女儿,她还那么小,你如果死了,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她想爹了怎么办?你忍心亲手把这个完整的家毁掉吗?”
危机干预,用自杀者最在意的筹码将他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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