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不好,快歇歇。我来。”沈心怡说着,正欲接过顾言诚手中的工具。
其实。也没什么可修了,木门已经修补好,只剩一扇窗子,闪了缝隙。
“咳咳。”一声突兀的轻咳。
三人回过头去。
“大哥。”顾言诚有些尴尬,天色已晚,这个时辰顾诤诏出现,可他就有些难以解释了。
“嗯。”果然,顾诤诏颇有些不悦的应了一声。
“大哥,我……我看嫂嫂的门窗年久失修,所以才……”顾言诚极力的在解释,虽然他真的只是来修门窗、送口粮的。
真是个笨笨,你不解释已经都让某冰块瞎想了,你再解释,岂不是此地无银?
“恩,我看到了,你回去吧。”仅仅就这么一句,顾言诚真的是兔子般的蹿了。
馨园里,苏莫茗依旧平静的在看书,丝毫不顾及顾言诚今日去了哪里。
真是个笨笨,你本就是来修门窗的,都解释清了,你跑什么!
沈心怡望着顾言诚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叹气。
屋内瞬间只剩下三个人,当然耐耐可以忽略不计,气氛一时骤然紧张了起来。
“那个……这么晚了……要不,你也回去吧。”半饷,沈心怡先开了口。
虽说是夫妻名分,可大半夜的,屋里站着个男人,还真是瘆的慌。
“宁远是怎么回事?”岂料,沈心怡的话尚未说完,顾诤诏大手钳子般的将她拉了近前。
“什么怎么回事?”大半夜的,突然这么问,沈心怡还真没反应过来。
“哦,你说宁远的心病啊……好了。”眨眼的工夫,沈心怡突然明白了过来,莫不是今日从平安堂走后,宁远当真拉着顾诤诏去祭拜亲人了……
他若是真的去了,这心病才是真是算好了。
“心病?”顾诤诏大抵是不能接受这个名词安到宁远的身上。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所以就不要问了。我在平安堂不是闲着没事,我是在坐诊!你那兄弟,他日后再不会突然惊叫和昏厥了。”沈心怡不耐烦的挥挥手,意欲赶顾诤诏离去。
“你……真的确定他好了?”岂料,顾诤诏非但不走,反而更加紧紧的拉住了沈心怡的胳膊。
“真的真的,能和你一起舞刀弄剑,能和你一起上阵杀敌,看见血也不会晕了。”
“你真的治好了他?!”顾诤诏不信了。
今日,不过就是去了一趟祭拜,那个昔日里行为异常的发小,真的能好了吗?
“当然,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若是不灵怎么办?”顾诤诏依旧不信。
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那么多年都如此过来了,只这几日和这个女人接触了几次,就好了?!
“不灵……不灵就继续治疗呗。”沈心怡不以为意。
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虽然她这个留洋博士对自己的技艺甚是有把握,可小概率事件保不齐还真会发生。
“啊!”正说着,一阵女声惊叫的声音,划破了侯府宁静的夜空。
“绘春!”沈心怡第一个反应就是芳园的绘春。
“你去哪?”闻声,顾诤诏一个激灵,迅疾的向厢房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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