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十五分钟之后到。”梁朔跟电话那头说。
挂断之后,梁朔俯身亲吻谢汛的脸,额头抵在谢汛的颧骨上,哄小孩儿似的:“我要走了,你乖乖的,下次赔给你。”
谢汛摸他耳朵:“下次赔给我什么?”
梁朔笑得意味深长,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赔给你一个新的飞船。”
“不要,弄乱了我也能拼好的。”谢汛撑起来吻他,还是觉得委屈:“今天不是休假吗?”
“对啊,可是有任务就得去,”梁朔单手按着谢汛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含混不清地说:“我也舍不得你,但是我要走了。”
连接吻的时间也不够,在这个吻变得迷乱之前,梁朔推开谢汛,冷酷地说:“我真的要走了。”
谢汛只好放手,看着梁朔起身,跟着梁朔走到玄关,替梁朔取下挂在墙上的大衣,帮他把大衣穿上,又看他一颗一颗地系上扣子,手指和脖颈都还有些没有消退的绯色。
谢汛有点遗憾地想,应该在他脖子上咬出一个痕迹的。身体先于大脑采取行动,一把将人扯过来抱进怀里,仗着身高优势将梁朔按在门背后,有些粗暴地低头咬了下去。
梁警官也有被人偷袭成功的时候,吃痛地啧了一声,在玄关装饰柜的黑色镜面门上照见自己脖子上多了一圈齿痕,刚好在大衣领口偏上一点的位置。
“你是狗吗?”梁朔扯了扯衣领,发现根本盖不住,皱眉瞪他:“就不会往下咬一点?”
他没有生气谢汛突然咬他,只是怪谢汛没有把痕迹遮掩,而且看起来也不是真的很在意,明明他自己眼睛里也藏不住笑的。
都是后来谢汛亲眼目睹梁朔跟人打群架才知道,梁警官神经敏锐度远高于正常人,从不会被人偷袭。如果他被偷袭成功,那么一定是他故意放水。
而谢汛在梁朔那里永远有特别的优待。
这次的任务又从谢汛那里把梁朔带走了两个礼拜,这期间谢汛去邻省谈了一笔生意、到隔壁市看了两个项目、陪弟弟去了一次航展、参加了五六个饭局,开了七八个会。
他每天给梁朔发消息,梁朔会隔很久才回,但是每一条都不会落下。
梁朔不跟谢汛讲自己工作中的事,但是对谢汛的工作内容却好像很有兴趣,偶尔有空打电话的时候也会问谢汛项目是否顺利。谢汛遇到难题找他倾诉他也总是很有耐心,听完还会煞有介事地提出一些并不专业也丝毫没有建设性的意见。
但是谢汛觉得自己很需要梁朔的意见。
不管什么话题,只要能每天都听到对方的声音,就觉得再漫长的等待都值得。
待到梁朔忙完手里的工作,已经错过了跟谢汛约好要一起过的农历新年。
见面的时间一拖再拖,梁朔也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谢汛了。
他忙起来的时候常常黑白颠倒,每天回家就像死狗一样短暂地睡几个小时,连信息都不能及时回复。偶尔聊天,也是聊着聊着就睡过去了,醒了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这天梁朔下班约谢汛一起吃饭,可惜电话打得太迟,常去的几家餐厅都满座了。
“我妈今天刚好送了一些食材过来,”谢汛在开车,声音听起来有点远,“要不要去我那里,我弄吃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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