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那个人,以他严苛的审美也不得不承认,那人长得还凑合。
但知道这件事后,他突然觉得那人长得真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要是他早些说出口,她是不是就不会喜欢上那个丑八怪?
当何境又告诉他,她是从大二开学开始喜欢时,他懊悔到无以复加。
他错过了整整一年的机会。
无数次,无数次当她笑着经过他身边时,如果他开口说句“同学你好”,事情可能就会不一样。
当他知道她有喜欢的人后,一切好像就开始失控了。
昨天,他和那人狭路相逢。
已经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又或者彼此都对对方恨之入骨,同时挥了拳。
那是他有生以来,打得最酣畅淋漓、毫无保留的一架,有多喜欢,下的手就有多狠。
估计那家伙也一样。
这不仅是一场争斗,也是进攻的号角,彼此都挑明了意图,他不会再退缩。
然后,收获了意料之中的失败。
曲子弹到最后一段。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弹的曲子,那时候,他的技术还很生疏,而现在,他已经能流畅弹完整曲。
其实,那个下午他的心情很不好。和何境的吉他比赛输了,他被迫第一次拿起贝斯。
他磕磕绊绊弹了一下午,结束时,臭着一张脸出门。
暮色中,她突然闯进他眼眸,是那个昏沉午后,唯一的亮色。
最后一次拨弦落下,唐宥拿着自己的贝斯,离开了排练室。
他不会再弹贝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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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义平的这次归国无声无息,就像他上次办完离婚当天出国时一样。
那时候谢宜铭觉得,自己既然选择了跟父亲,多少尽点父子情谊,于是在当晚给他打了通电话。
没人接,后来才知道,彼时他已经坐上了飞机。
周末,谢宜铭惯例回家住,抱着两只小狗在沙发上看电影。
是部动画电影,他不爱看,但是选片时,两个小家伙冲到屏幕前,对着海报上的小狗叫个不停,他只得妥协。
百无聊赖地看到一半时,门忽然开了,他下意识以为家里闯了小偷,正琢磨着拿什么防身时,便看到了父亲的那张脸。
“哟。”谢义平的脚步顿了一下,“怎么多了只小杂种。”
“领养的。”谢宜铭本能地将谢谢抱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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