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哥,头还疼吗?对不起,害你为我受了伤,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也在意我啊,毕竟那是你下意识的反应。”
李希维刚看完,紧接着又进来第二条信息:“小满哥,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并不比李希维差,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等你回复。”
小满也看完了两条信息,紧张的在李希维身边伸了伸手,拿不走手机,最后换成拽着李希维的衣角。
李希维两条短信反复看了很长时间,脸色比天色还黑,捏着手机的手指压迫着屏幕,手背青筋凸显,最后摁了锁屏键,屏幕变黑,短信消失,问小满,“回家,你跟我说说?”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极力忍耐之后的压迫感,又好似裹了一层寒冰,冷得小满一个哆嗦,想退后一步,却被李希维一把搂住了腰,收紧了手臂,动弹不得。
小满被李希维半搂半抱着回了家,一进门,他就松开了小满,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咚的一声,最后手机从沙发上弹落,掉在地毯上。
他又从书房找出笔跟纸,“到家了,你跟我说说,你跟郑安宁是怎么回事儿!上次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我不会跟他再有联系。”
小满手里拿着笔,手指搅着缠绕在一起,指甲戳着白纸,想起上次李希维给他搬家时在巷口很他说的话,明明连反驳的机会跟时间都没给他,他自己一个人下好霸道的命令,就要他遵守他定的规矩。
但就事论事,刚刚的短信实在太过暧昧,任谁看了都会多想,而且他自己也不想跟郑安宁有过多牵扯,若说现在的李希维给他的是压迫,那每次见到郑安宁,他带给他的则是莫名的来自四面八方的恐慌。
小满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跟李希维解释清楚,并且表示不会跟郑安宁有来往之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李希维只有一句话:“你明天别去上班了。”
小满不同意,坐在沙发上,一个字也没再多写,他很想继续留在学校,他自己以前上的就是特殊学校,正因为自己亲身经历过,所以更加知道聋哑孩子要比正常孩子在接受学习教育时付出更多,太不容易,他很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哪怕只是零星一点也好。
李希维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小满本以为按照他霸道的性格一定会坚持自己的决定,没想到李希维会妥协。
“你想继续在那上班可以,以后别再跟郑安宁接触,就算碰到了,也要离他远一点,”李希维说完之后站起身,眼睛一眨不眨钉在房间里的虚空角落,“要不然,我就去学校把你揪回来,然后把郑安宁丢进河里喂鱼。”
他说完,弯腰把地毯上的手机捡了起来,拉黑了郑安宁的手机号,又把手机丢进小满的怀里,“我出去一趟,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小满接收完李希维刚刚说的话,走到门口时发现电梯已经关了,他跑过去拼命按了几次电梯按钮,可电梯已经下行,等到另一部的时候,门口已经全无人影。
重新回到家里,才发现房门已经紧闭,而他刚刚出来时没拿钥匙,身体里顿时生出了沉甸甸的无力感,压得他思考不能。
他走到楼梯口处,坐在台阶上,理智根本维持了多久,他便开始胡思乱想,李希维出去了,留他自己在家。
他会去哪?会不会不回来?可这里是他家,应该会回来的,那他几点回?
想着想着,最后只剩脑后伤口针扎一样刺痛感,慢慢延伸,直到胸口也牵扯着一样的疼痛。
小满第一次体会等待的感觉,原来相同的时间里,在等待下会被无限的延伸拉长,明明是一眼的时间,可反复揉捏后,根本望不到尽头。
小满听到电梯“叮咚”一声,这里是一层一户,到这层的一定是李希维,他身体已经先于一直作乱的大脑做出了选择,人已经从台阶上跳起,跑到了电梯口,侧身站在出口处,手臂紧贴着大理石墙壁。
李希维手上还拎着头盔,脸上阴云密布,刚迈出电梯,就注意到了电梯口旁的小满,他的手指捏着裤缝,看到他走出电梯后想往前走一步,最后却又瑟瑟缩着肩膀,若不是因为大理石墙面,他想他也许会把自己嵌进墙里。
自打他跟小满说了自己是李然后,小满在他面前犹如迎着朝阳的玫瑰,他都快忘了小满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因为不确定,想靠近却又不敢,眼里尽是迷茫。
现在朝阳不再,玫瑰好似被暴雨打过,耷拉着脑袋,眼眶发红。
李希维低头看着这样的小满,胸口酸胀得厉害,“你怎么不在家等我,我就是出去一趟,才四十分钟。”
原来已经过了四十分钟,已经很久了,小满想。
李希维对着小满伸出手,这回小满没再犹豫,抓着李希维的手,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勒住了他的腰,怕他再跑出去一样,感觉到了熟悉的体温,刚刚一直没有着力点的飘忽感才一点点散去。
等小满完全找回呼吸,才感觉到耳朵贴着李希维的胸膛处跟自己相同频率的剧烈跳动,手心的触感是冰凉的潮湿感,原来李希维的后背上全是汗,发梢还在往下淌着汗珠,滴在小满的外套上,洇出一片潮湿区域。
李希维花了四十分钟,去了练车场把自己身上的力气耗尽,若是他有力气,他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但抱着怀里的人时,刚刚消耗完的体力也瞬时回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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