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这场闹剧被赶来的姜池众人拦下,但即使是身经百战的东北汉子,也还是在看到二人的伤势之后倒吸一口凉气。
顾作尘一张精致的脸上平添数道抓痕,最甚的从下颚一路攀至唇角,额头上也多了几道擦痕,已有些时间伤口缘边微微肿胀。
几道伤痕虽长于他脸上却并没有给他添了顽劣,但却添上了浓重的戾气和冷意。被拉开后他没有多言,独自一人靠在墙角垂着眼帘。
而作为另一方当事人的陆文雨伤势显然也好不到哪去,丢了面子他更是不饶人,强行扯着嗓子喊要把顾作尘带去教务处,嗓音之大招来了保安,得偿所愿。
跟在顾作尘身后走向教务处的路上,赵依倪心情很复杂。
她知道事是因她而起,但顾作尘却走得决绝,好像要将一切拦下,把她全然撇去。
可又如何撇得干净,又怎么可以撇干净。
长廊上很安静,只有挤人的的风和细碎的脚步声,赵依倪挪步到顾作尘身侧,悄悄抬起胳膊,细长的手指抚过顾作尘骨节处的擦痕。
她的动作很小且温柔,但拳头早已震麻的顾作尘却仍能体悟到,指尖像是舔舐着他的伤口暖意从骨节深入内里。
他敛起眼中的冷,声音很低:“你先回宿舍,别和我一起去。”
“不要。”赵依倪也是执拗的人,“要算也得算我一个,是我教唆你打的最后一拳。”
说罢,她索性将自己的手扣在顾作尘挽起的小臂处,扭过头不看对方的表情。
沉下眼眸,顾作尘不动声色地将想说的话咽下。
他不是一个无私的人,独自活到今天他向来是锱铢必较且杀伐决断的。从没有什么圣人心的他可能在外人面前甚至是少了几分常人会有的同理心,一拳还一拳是他的人生信条。
可现在看着这个懵懂固执跟着自己的人,他第一次想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从前他什么都不怕,他一直是一个人,就算豁出一切也就如此。他脚迈大步,目空一切,任何脏水只会用十倍泼回去。
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也是如此深深烙印在他的脊骨之中。
叹了口气,他拿定了主意,默许赵依倪就这般任性。
教务处就在舞蹈室旁边一栋,走过去也就没几步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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