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穿过来的时候,也以为后宫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奴才总是容易被别宫的人收买,然后做一些背叛自己主子的事情。
呵呵,天真。
主子要是犯了什么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侍候的宫人,到时主子不一定会死,但侍候的奴才一定会遭殃。
这一刻,奕瑶无比的幸庆她穿成了主子,没有穿成宫女,生死掌握在被人手上不说,见人就跪来跪去也够她难受的。
这么一想,她瞬间觉得满足多了。果然,幸福是靠对比出来的。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乐观地想她现在有大宫殿、有钱、有萌娃,还有贴心能干的宫女,这处境还是不错的。
至于爱情,还是算了吧。
在一夫一妻制、男女平等的现代,不幸福的家庭仍然比比皆是,更何况在这封建的清朝,哪里容得下爱情这种奢侈的东西。
受到原生家庭的影响,她对于爱情、成家的想法冷静得近乎冷酷,早就不抱什么期待。
少年时期,许多同学纷纷馅入早恋,唯独她,可能是足够的迟钝,或者是足够的清心寡欲,她是没有一点点早恋的苗头。
即使偶尔升起一点旖旎的想法,当对方想要表达更近一步的时候,她不自觉的会后退到更安全的距离,没有爱的勇气。
她真的觉得一个人挺好的,早早地做好孤独终老的打算,常被人打趣说,明明还没有入世,却已经是无欲无求了,好像已经出世一般。
“额……额。”孩子绵绵软软的呼喊声把奕瑶拉回现实。
包裹着素色锦缎的襁褓里,五格格双眼圆溜溜的睁着,奕瑶伸手从奶娘手上接过女儿,和她亲昵地额头碰额头的玩亲子游戏。
小奶娃五格格是个热情的孩子,口水糊了她亲额娘一脸,奕瑶摸着自己湿漉漉的脸庞,佯装生气对五格格呲牙咧嘴。
五格格还以为和她玩了,开心的噔噔小肉腿,小藕节似的小胳膊也扑扑地乱舞着。
奕瑶脸上的表情再也蹦不出了,“嗤”的一声开心的笑起来,拿起锦帕轻轻擦拭五格格脸上的口水。
捏着五格格的小肉手玩,却被女儿紧紧的抓住食指不放,被婴儿柔软的小肉手,好像是放进了最温软的棉花团里一样。
暖暖的,暖到心心窝里。
玩累了五格格吃着奶就在奶娘怀里睡着了,婴儿的生活果然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睡着的时间比醒的都久。
看着终于睡熟的五格格,奕瑶长吁一口气,也倚着靠垫闭目养神。
虽然她心里觉得自己的女儿天下第一可爱乖巧,但哄孩子玩还真累人的活,亏得她身边还有服侍的奶娘和宫女太监,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突然想到了她现代的表姐,生娃之前是个光鲜亮丽的都市职场丽人,出门一趟,连头发丝到鞋尖都要仔细打理到。
生娃之后,经常是蓬头垢面的,有一次她侄子发烧,表姐夫又不在,睡衣都来不及换,匆匆披了件外套,就抱着孩子上急诊了。
表姐说给她们未婚姐妹听,一般是自嘲一半是苦笑,“养个娃真是不容易。”
奕瑶当时并没有太深的感触,只是认为她表姐选错了人,才会落得丧偶式育儿的地步。
如今,她也当母亲了,虽说有一群人侍候五格格,她仍然担心五格格会不会出什么事,万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出事了怎么办,即使她有灵泉水,那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奕瑶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在一旁侍候的冬月见主子呼吸渐渐绵长,招招手,让小宫女们拿来锦被,轻手轻脚披在奕瑶身上,小心的掖好被角,才退了出去。
这时候,冬雪从外面掀了帘子进来,脚步焦急凌乱,不如平日里沉稳。
冬月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把冬雪拉到外屋,低声训斥道:“急急忙忙的,成什么样子,学的规矩都忘了吗?要是被方嬷嬷看道,你就等着重新去学规矩吧!”
冬雪一听方嬷嬷这三个字,觉得膝盖仿佛隐隐作痛,前几日被方嬷嬷拎去学规矩的日子实在是太难忘了,她急忙求饶道:“好姐姐,可饶过我这一回吧,再也不敢了,我这不是有急事要禀报主子嘛。”
“这会主子正在休息呢,你到底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冬雪急得跺跺脚,靠近冬月的耳边说道:“我刚刚听御花园扫洒的小太监说,昨天长春宫里的李庶妃请了太医,请的还是周太医!”
“周太医!”冬月的声音也不自觉提高几分,周太医可是太医院里的妇科圣手,号得一手喜脉尤其精准。
如今,周太医去了长春宫李庶妃那儿,那……到底是李庶妃有喜了,还长春宫里的其它庶妃?那拉庶妃、易庶妃……
“你去找张得寿,让他仔细打听了,他们这些太监往外跑的机会多,得到消息的渠道自然也多,等会主子小憩醒了,我再去禀报。”
她们的消息还是太闭塞了,昨天长春宫就请太医,估计满后宫的庶妃都得到消息,而她们启祥今天才知道,如果是什么紧急要紧的事,她们连反应布置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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