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冉乐颔首,仔细想了想,说:“那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想提。”
“嗯,你说。”
冉乐道:“我不想要婚礼。”
卓亦舟眸光微微一凝,但很快他就释然了,只是又问道:“家族派对或者一些必要的新闻发布会也不参加吗?”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吗?”
冉乐的眼神坦坦荡荡,卓亦舟也没有回避。
他斟酌片刻后说:“有些派对还是无可避免的,尤其是家族派对,我需要你的陪伴。”
“如果只是给你撑门面,我想应该没问题。”冉乐一本正经地说完,突然有些想笑。
卓亦舟的唇角也微微弯了下,显然这一刻他也和冉乐一样感受到了来自于‘幼稚’的乐趣。这对于两个从没有谈过恋爱的冷酷大佬来说,或许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
冉乐‘不要婚礼’这一要求,最终被卓亦舟添加到了整份协议的最后,也成为了这份协议的终极条款。
律师十分麻利地更新了最后一页的内容,之后再无异议,两人同时签了字。
一式三份的婚前协议终于落地。
卓亦舟也就叫来律师,让他拿着这份协议去走法律程序,并开始执行——
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冉乐的个人账户中就要开始有第一笔进账了。
而他要履行的协议中第一个义务则是协助卓亦舟开始运用柔骨拳进行神经的康复治疗。
若是刨除两人去隔壁民政局扯了张结婚证,整件事运作下来倒更像是卓亦舟花高薪聘请冉乐成为了自己的随身医生。
就连冉乐自己,明明昨晚还对生活有一些好奇和紧张的,但是通过早上和卓亦舟进一步的详谈后,或许是卓亦舟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他反而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到了一种放松的状态。
他甚至都没觉得兜里那张小红本有什么特殊,他更深的感触也不过是要搬到卓家去协助卓亦舟治疗。
潜移默化间,冉乐迅速给自己找准了定位,卓总的私医,或者说私医助理。
因此,当结婚登记的一切手续办妥,齐岭说会有专人帮冉乐把摩托车开回去,请他和卓总一同坐车回去时,冉乐顺理成章地就想到了‘医随患移’,并且非常自觉地跟着卓亦舟上了车。
全程,他真没觉出一丝多余的尴尬。
甚至,冉乐随卓亦舟坐进车后座,眼看着前后座之间的隔板升起,令他和卓亦舟置身于一个独立的密闭空间中,他依然没有一丝不适,还能关心卓亦舟:“你要是累了,可以靠着休息一会儿,到达,我叫你。”
冉乐的语气要多自然有多自然,卓亦舟的回答也是,他说:“没关系,先把这几份邮件处理完。”
冉乐便没再多说,也拿出手机刷起来,毕竟大老板的世界他是真不懂。
很快,车子驶过后海湖,不远处就是一片别墅区。
蓝玉山庄在后海湖北侧,是帝都最早的一个富人区。这些年经过不断扩建,它已经横跨了三条街,可以说是帝都最大规模的富人区也不为过。
卓家在蓝玉山庄一期也就是最靠近后海湖北岸的位置购置了一套带两亩庭院的城堡式别墅。原本卓亦舟和卓一恒成年之后都搬出去了,可他车祸后,为了方便照应,卓夫人又勒令他搬了回来。如今卓亦舟既然和冉乐扯了证,两人自然也还是要住在这里。
为了欢迎冉乐,高晓兰和卓政远夫妇今天哪儿也没去,就在家里等着他们了。
同样哪儿也没去的人还有卓一恒,他昨天晚上一宿没睡,早上顶着两个熊猫眼却依旧不困。其实,他今天真想过要冲到民政局去把冉乐拉走的,但最终没有付诸行动,最大的原因还是他做出这件事后无法跟冉乐解释——
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冉乐是直男,如果他今天冲动之下把冉乐从民政局拉走,冉乐问他原因他该怎么说呢?难道直接告诉他:你把我当兄弟,我却天天想睡你吗?
他敢肯定,他只要敢这样说,冉乐就敢给他一拳。
然后,事件的结果就是他们俩朋友都没得做。
所以,冲动行不通,那就只能徐徐图之了。
而关于这一点,他最大的底气就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至少目前冉乐是直男,他哥也是直男,所以这两人如果一直不弯,那就注定是不可能的。
而他哥的病早晚有治好的一天,那之后冉乐可以选择离婚。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哥的病治不好,以他哥的为人也绝不会耽误冉乐一辈子。
所以,冉乐终将重获自由和爱与被爱的权利。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那之前,竭尽所能让冉乐爱上自己。只要他和冉乐真心相爱,他哥这个大直男肯定会成全他们的。
而从今天开始,冉乐将正式搬来他们家居住,这是多么好的‘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啊!
卓一恒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尽快见到冉乐了,因此他在客厅里陪着父母等人时,也显得坐立难安,被卓夫人说了两句,卓一恒索性摊牌,他说:“妈,我之前没跟您提过,冉乐是我的高中同学吧?”
“哦?”卓夫人诧异道:“我没注意他高中上的哪所学校,光注意他学过柔骨拳了。不过,这样也好,有你这个熟人在,小冉熟悉起新环境来也更容易。”
“您说得可太对了!”卓一恒顶着两个熊猫眼,继续打预防针,笑道:“我也觉得以后我得多关照他点儿,他这人其实还挺认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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