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舟:?
齐岭回:我不能再说了,一会儿您还是自己看吧。
十五分钟后,两辆车前后驶入了海边餐厅的停车场。这里是卓家在z市的一处私人会所,大概有长达一公里的白雪沙滩,是这间会所的一个著名景点。
往常卓氏子弟要在这里招待亲朋也可以用这个会所,但是只能使用西海岸那边的开放区。而东海岸这边是专供卓父卓母和卓亦舟卓一恒兄弟使用的。
但是今天,因为卓太子要用这里款待太子妃,所以东西海岸的原预定全部都被顺延了一天。此时从停车场到海边餐厅的路上布满了盛开的鲜花,十分漂亮。
冉乐怀里抱着那束红藕相间的玫瑰一下车,就被眼前的花海给冲击到了,他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心想‘小别胜新婚’这话可真不是瞎说。他和卓亦舟也不过才四天没见,这一约会竟然就给他搞这么郑重其事,还知道给他铺花路了,行,懂浪漫的男人总是更有魅力的,卓总的话,那就是魅上加魅!
他不知道,就在他怀里抱着一束玫瑰花一路踩着平底鞋,走在满地花瓣的花海中一步步向海边餐厅的木屋别墅走来的这一路上,凡是看到他的人无一例外,全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吃惊地向他看来!
所有人受到的美颜暴击绝对不比齐岭少,甚至有不少人脸上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是说,咱们卓太子娶得是旭冉集团的少爷吗?怎么今天来了个美女呢?!
卓亦舟原本在用小勺子搅拌一杯咖啡,突然发现身旁的侍者全部都站在原地不动了,更有甚者,竟然把水都倒在桌子上了,他就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顺着侍者们的视线向窗外望去,然后——
‘叮’的一声,那原本搅拌咖啡的勺子从他的指尖坠落,砸在杯子的边缘,弹了一下就打着旋儿落到了餐桌上,带起了一串褐色的水珠,打湿了雪白的餐布。
而这时,那原本抱着玫瑰花束垂眸浅笑的美人,却好像心有所感一般,突然抬眸迎着他的视线望进了他的眼里来——
卓亦舟只觉得那一瞬间在那美人脸上瞬息绽放开的笑颜,似乎幻出了无限的光彩,瞬间就盖过了这千百年来被无数文人雅客歌颂了数千年的夕阳之辉。
他,美过了夕阳和大海。
宛如仙子向他走来。
卓亦舟的心‘嘭、嘭、嘭’剧烈跳动起来。
他不由狠狠滑动了下喉结,张口喊了他的名字,声音沙哑至极,揉杂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惊艳——
他说:“你来啦,小冉。”
冉乐笑着走到卓亦舟面前,将玫瑰花递给卓亦舟,笑着问:“喜欢吗?”
卓亦舟的目光紧紧落在他身上,喉结滑动,说:“喜欢。”
“嗯。”冉乐又笑,眼皮微垂,再抬起,回望着卓亦舟说:“我也喜欢。”
此时,红晕的夕阳悬沉在海平面上,给大海深蓝色的波光镀上了一层晃动的金红,海滩是雪白的颜色,雪白的沙滩边是油桐的木台和别墅,通过敞开的窗扇,能看到屋里的餐桌旁,两个年轻人相望而笑,他们一站一坐,一人身穿长裙,一人西装笔挺,他们相望的眼眸中写满了对对方的仰慕之情,那是一份深刻到不需要宣之于口的感情。
“怎么,”卓亦舟的声音比刚开口时更哑了几分,他自己甚至都感觉到了声带被磨砺的疼,可他还是哑着嗓子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穿成了这样?”
“很,奇怪?”冉乐笑容微敛。
卓亦舟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稍一用力就将他拽到了自己跟前,双臂展开,一把将他紧紧抱住,下巴撑在他身上,昂着头说:“我很喜欢。”
冉乐的笑容再度盛开,捏了下卓亦舟的脸,说道:‘那天你不是问我,阿姨单独找我说了什么吗?’
卓亦舟想起是有这么会事,那天是小擂台赛结束后,他听说母亲单独找冉乐聊天,以为是擂台中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事情,引起冉乐不快,而母亲单独找冉乐聊是为了开导。后来他问了,冉乐没有细说,他以为那件事只是自己想多了,原来不是么?
冉乐见卓亦舟似乎是想起来了,就又道:“那天,高姨找我,是和我聊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我和她说,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其实是非常想生一个女儿,但我是儿子,于是在我三岁之前,她总是把我打扮成一个女孩子,会给我穿小裙子,以至于她突然去世,我被送到乡下,那段时间我只有穿着小裙子才能睡得着,就好像裙子穿在身上,母亲就还在似得。即使是我现在成长了,在每年母亲的忌日,我依然会穿着裙子去给她扫墓,这是我的另外一面,我想,今天既然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就把这一面的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冉乐说到这里,突然一笑,口吻转得更为轻松,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问:“怎么样,卓总,可还喜欢?”
“我,非常喜欢。”
卓亦舟直视着冉乐的眼睛,动容地说。
他的手紧紧地捂住冉乐的,嗓子在这一刻已经哑得好似掺进了粗制的沙砾,但他还是坚持要将自己的想法充分表达,于是,他将冉乐拽过来,勾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下来,又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气音,小声地慢慢地说:“我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非常喜欢洋娃娃,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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