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跟他的亲生母亲一样姓金,这个时候韩言还不知道其实女主人和他的妈妈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只觉得两个人长得很像。
为了他们一家人在一起,韩言努力改正了自己的习惯,可在深夜无人的时候还是会在被窝里喊身边的女人妈妈。
其实他更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跟爸爸一起去外面住,可妈妈却说这里就是他的家,并禁止他在任何情况下称呼自己为妈妈。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等到入冬的时候,妈妈的身体变得很差,经常晕倒,韩言知道她生病了,可是那个被自己称作哥哥和妈妈的人却总是欺负她。
韩言快要受不了了,他主动提出离开的要求,可女人却狠狠地拒绝了他,并告诉他,从今以后他便要一直住在这个宅子里面,再也不能离开了。
这次无论韩言怎么撒娇怎么闹她都没妥协,于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到了那一天,韩言哭的声嘶力竭,眼睁睁看着那辆可恶的车把他的妈妈载着离开了他。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他一个人待了好多天,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知道该干什么,在他的小世界里面,本来妈妈应该永远陪着他的,可是她现在不在了,韩言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过了一个多星期,姐姐来看他,结果带来的却是坏消息,她告诉韩言,那个女人昨天晚上在中心医院过世了,并劝他要听话,从今以后就当忘记这个人即可。
“她说反正也离开不了,与其缅怀死人,倒不如把自己的日子过好。”韩言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冷静又冰冷,“我赞同她的想法,于是开始努力学着喊那个女人妈妈,好在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陆亦则听到这里心口一阵一阵发疼,只能无力地攥紧他冰冷的手,“言言”
韩言抽抽鼻子,继续说:“那个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后面才知道,我妈妈跟金素娇是姐妹,韩鸿志原本喜欢的是我妈妈,最后娶的却是金素娇,可不知什么原因,她和韩鸿志发生了关系,于是有了我。”
说到这里他回想起母亲活在世上的最后一段时光,她总是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穿着纯白色的干净裙子,皮肤在阳光下白到透明,像是马上就要化成泡沫离开了一样,脆弱而又美丽。
“她从来没跟我说过任何人的坏话,教我要存有善心,可是她死了以后,所有人都在说她不知检点,鲜廉寡耻。”
韩言愣怔地看着面前人隐在黑暗中的深邃眸子,很轻地问:“你觉得我做的对不对,她们都叫我把她忘记,可是我还是很努力地想把她留在我的回忆里,因为即使她做了再多坏事,也是我妈妈。”
“言言,不要钻了牛角尖。”陆亦则伸手把他脸上的泪水抹去,爱惜地把人抱在怀里安慰,“这件事情你没有做错,每个人都有把回忆留存的资格,何况你也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不必太过在意别人的说法。”
本是想倾诉,可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以后,心中的诸多委屈和难过更加压制不住。
韩言被他这样抱着,心里的事情压根憋不住。
“金素娇总是说她很不要脸,顺带着骂我,后面韩劲也这样说,说我跟我妈妈一样恶心,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经常威胁我”
说到这里他已经是声音哽咽,心里的怒气和委屈一股脑宣泄出来,把整个脑袋都挤的昏昏沉沉。
他想到小时候母亲抱着他,跟他说父亲从前对母亲有多么的好,他是个多么风度翩翩而有担当的alpha。
可后面还是变成了那样,如果世间的感情都这样容易变质的话,那倒不如最开始就立好条约。
陆亦则心疼地揉了揉怀中小孩的脑袋,正要出声安慰,却听那沉闷憋屈的声音传了出来。
“陆亦则,假如说你以后不喜欢我了,能不能不要打我骂我,我、我没有妈妈了,也没有家了,你让我自己走行不行?”
声音软糯中带着哭腔,这会尾音都害怕地打颤,还在一副跟他好好商量的语气。
陆亦则本来心里都是怜惜,听了这句傻话以后脸一沉,浑身散发着阴驽不悦的气场。
谁知那小屁孩还在惆怅,趴在他身上软绵绵的,还不知所以地小声说:“虽然你现在感觉很喜欢我,但是感情都是会慢慢消散的,等再过几年说不定你发现我没这么好,你就”
话音未落,漆黑空旷的房间内传出一声清脆响亮的拍击声,那满怀委屈的声音也随之被打断。
陆亦则拉开床头的灯,神色淡淡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上一脸茫然,还带着几分屈辱委屈的面目表情。
两人大眼对小眼对视几秒,韩言表情越来越惊讶,脸越来越红,像是马上要滴下血来。
“你怎么能这样!”他的声音小小的,显而易见的茫然和不好意思蕴含在其中。
陆亦则一脸无谓,“怎么不能这样?”
说完,还没等韩言再还嘴,他的手掌又落在被自己扒开裤子裸露出的臀部,重重打下去,又是一阵清脆响声。
这下子韩言什么悲伤的情绪都没了,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起来,却又被摁着打了好几下。
白嫩细腻的雪白臀部立马浮现几个红印,陆亦则眸色一深,这才收手,将他的睡裤拉上去。
“你”韩言扁着嘴,从耳廓到脖颈一条都是红的,表情更是委屈地想哭:“你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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