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为,谢斯止今天来只是为了对她笑笑。
谢斯止将一个袖珍的录音设备放在客厅的桌上,打开按钮。
温楚溺和谢文洲那日在车上的密谋声传出来:
“温小姐,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联手。”
“对温家而言,k国的能源订单,已经变成烫手山芋了吧?”
“只要除掉许鸢,谢盈朝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
“你是要我杀人吗?”
“当然不,涉及到杀人,你要去找的就是青木帮,不是我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今天我帮了你,以后温家如愿以偿与谢氏联姻,应该不会忘记我吧?”
听到录音,温家的人脸色瞬间变了。
如果只是被谢斯止抓到现行,他们还可以狡辩。
比如,温家人之所以出现在总统套房里,是刚好路过,想要阻止谢文洲。
再比如,是许鸢自己晕倒在走廊上,被他们和谢文洲发现抱到了房间里安置。
只要咬死不认,没有证据,谢盈朝就无法把他们怎么样。
可现在证据拿出来,说什么都是徒劳。
谢斯止笑笑:“这是很私密的谈话,可是抱歉,现在我知道了。”
温楚溺的父亲温凡毅神色肃穆:“谢家的小少爷,请你直接告知来意吧,昨晚的事是楚溺做错了,我们温家会认,但我认为你一大清早上门来,也不止是为了揭穿我们做下的错事吧?”
“温家打算怎么认?是认派人意图侵犯我嫂子?还是认和人联手,私下里盘算谢家的权力和家产?”
“如果是前者,大哥或许会生气,但未必会直接和温家撕破脸,如果是后者,他可不会姑息,如果两者兼有……”
谢斯止的笑容灿烂极了,“许鸢家道中落才被青木帮带走送进谢家,如果令爱打算以这种方式进到谢家,也不是不行,我想大哥很愿意接受送上门的女人,只是这样虽然能实现温家的愿望,说出去,却不好听。”
“你说什么!”
“你咒谁呢?”
他话音落下,温家的人不约而同站起来怒目而视。
温楚溺抿着嘴唇,已然在暴怒的边缘。
“其实何必闹得不开心。”谢斯止被一群温家人围着,神色依然轻松。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这件事一个替罪羊足够了,我想,温家应该不愿意来做这只羊吧?”
温凡毅蹙眉:“你的意思是?”
谢斯止与他对视,眸色深邃:“能救温家的办法不止和谢家联姻一条,把k国的能源订单做下来,收益可观,虽不能让温家恢复鼎盛,但解决温家的燃眉之急应该不难吧?”
温楚溺:“你说得轻松,温家要是有能力自己做下这个订单,还至于苦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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