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凉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坑蒙拐骗的争取一下,我能不能赢得胜利,就靠你的技术能不能过关了,加油!看好你哦~”
“那您为什么不请个月嫂呢?”陈飞翻看着那些育儿书,发出了一声灵魂拷问。
“请月嫂,要是她给我大侄子下毒怎么办?我可不是谁都放心的?”
陈飞心里触动,目光移到顾之墨的脸上,轻声问:“您为什么相信我呢?”
座椅上的人冲他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的如同岁月静好的深夜里一抹月色溶溶。
他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隐约着透露着一股顾之时的稳重感,可又不尽然。
比起顾之时密不透风的自信,这人身上永远带着一层我见犹怜的保护色,哪怕他是强大的,也会让人误以为是在血泊里受了极大的虐待和惊吓后,强忍着撑起了身子。
即便是平静,也像是一个很努力的演员用心演绎的静默。
“外头下雪了。”
顾之墨起了身,走到床边,隔着一层玻璃,趴在窗户边上看满满往下飘的雪花。
“你等等。”他这么说了一声,快步跑出了病房。
陈飞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原以为等等是等个两三分钟的事情,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小半个小时。
那人拎着一件又大又厚的长款羽绒服回来,他自己身上也穿了件一样的,另一只手上拎着袋子,里面装着围巾、帽子、手套,上头还都挂着标签,一看就是新买的。
“你把这个穿上,我去找个轮椅,推着你下去玩会吧。”
陈飞连连罢手,“不用,我能走。”虽然又点艰难,但实在不至于这个样子,让人瞧见了像什么话。
顾之墨像是得到心仪的糖果的小孩,用力点了两下头,亲自过来帮着陈飞穿上衣服鞋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才小心的牵着他的手出去。
这个债主和之前的那个真的很不一样呢,陈飞没怎么被人照顾过,顾之墨的态度,总让他有种自己才是个主子的错觉,可他又绝对不能把这种感觉当着。
寒风料峭,今年的雪来的特别大方,从盐粒子一样大小变成鹅毛大雪不过是顷刻的功夫。
新买的羽绒服也别保暖,一点都没有被冻着。
满天的白落在头发上、肩膀上,要不快速的抖掉,很快就要化成一滩水的。
顾之墨不知道从那捞出了一把大伞,撑在两人的头顶上,伞很大,也颇重,据说能扛九级大风。
院子里充满了孩子们的欢笑声,几个包裹的厚实的跟球似的孩子,叽叽喳喳的笑着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这种日子,陈飞没有过过,顾之墨也没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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