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南点头,“这家味道不错。”
岑君却插了一嘴:“是吗,那我们下次来买。”
刚刚才缓和一点的气氛,瞬间又陷入僵局。
在之后的路程中,曾昱博总会有意无意地提起从前的事。
他每提一句,岑君就会偏头看她一眼,嘴边挂着一抹冷清清的笑,仿佛在说:“你俩回忆不少。”
江南把窗户降了一些下来,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昂贵的跑车也会透不过气。
好不容易,车子终于开到了a大门口,曾昱博下车的时候,江南也拍拍衣服,准备开门下车。岑君却一把拉住了她,在她耳边附了一句:“要去我家里拿资料,忘了?”
“哦,对。”江南想起来,停下了开门的手。
曾昱博下车后,站在路边等,却不见江南下来,他其实还有话要对她说的。
岑君再次降下副驾驶的窗户,朝他点头致意:“曾主管走好,我和江南先回家了。”
曾昱博脸色如石雕般僵硬,眼神在江南脸上停了两秒,见她没有反驳,才仓皇地转身走了。
车子驶离学校,走出几百米,江南才后知后觉出不对劲。
她问岑君:“为什么不先去你家,再送我们回学校,这样不是很绕吗?”
岑君蹙了下眉头,很坦然地承认:“我忘了。”
江南也不好说什么了,但依稀觉得曾昱博走时的表情很奇怪,仔细一想,猛然醒悟过来。
她瞪着岑君:“什么叫我跟你回家?!我明明只是去拿资料而已!”
岑君偏头,下巴微仰,表情骄矜:“需要跟他解释这么清楚吗?”
江南突然看出他的意图了,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赌气道:“你真幼稚!”
岑君单手转着方向盘,在高架桥上飞驰,淡淡地回道:“幼稚就幼稚。”
爱上一个人,本就很幼稚。
越是快到过年的时候,大家心绪越是按耐不住地兴奋起来。尤其是年会即将到来,年终奖即将发放,高远从上至下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今年虽然度过了大半年的市场低迷,但年底地这一波反弹,使公司的业绩猛涨了一倍有余,依照岑君大方的个性,今年的年终奖必然只多不少。
江南也忍不住期待起来。
年会定在了二月八号晚上六点,在坛城六星级大酒店顶层的大礼堂举行。
第一个环节便是董事长岑君致辞,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手工西服站在聚光灯下,高挑修长,五官俊朗。整个人仿佛太阳般耀眼,令身边所有东西都黯然失色。
江南站在礼堂左侧的观众席边,一边拍摄,一边仰头看他发表讲话。
身边有女员工也在拍照发朋友圈,她们口中全是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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