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抿着唇,坚定地点了点头。
男人覆上去,在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又问:“不走了?”
女孩儿蓦地绷紧了身体,长而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原本温柔似水的轻抚突然加重了力度,男人朝她颈间咬了上来。
女孩儿哼一声之后,也咬紧牙关,眉头越皱越紧,努力压抑着。
……去感受那宛如初春湖面破冰般的震颤。
松木的清冽,混在着汗水的咸涩在书房里飘荡。阳光在窗帘上投下阴影,微风吹得起起伏伏,阴影也仿佛在摇摆吟唱。
激情过后,满室旖旎。
江南躲在二楼的浴室里,洗了很久都不敢出去。明明刚刚表现得无所顾忌,完事后却裹着衣服跑了,羞得不敢见人。
门外响起敲门声,和男人含着浅浅笑意的嗓音:“再不出来,我要担心你晕在里面了。”
“马上……”江南一边穿衣服,一边用冷水拍脸,红热始终退不下去,“你先下去吧。”
即使嘴上这么答应,但她满脑子还是刚刚两人纠缠的画面。
虽然她全程都没怎么睁眼,任由对方引导着,但正因为闭眼,身体的其他部位反倒更为敏感。她不知道其他男人的表现,但岑君的表现显然远超她的想象。
像他做任何事一样,就连男女之事也绝不会脱离他的控制,无需过多的技巧,仅靠体力优厚和激情澎湃,就足以显得游刃有余。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江南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穿戴整齐,又郁闷地看了一眼脖颈间的红印,岑君这是铁了心不想她出门。
但她还是得走。
正准备打电话联系租车的师傅,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又是庞争。
江南看到这两个字时,只觉得头顶又昏暗了几分,刚刚拨开的乌云又飘回来了。
她不想岑君听见,赶紧接了起来。
庞争熟悉的声音响起,语带讥讽的笑意:“西北风沙大,气候又干燥,老人家住过去怎么受得了?我要是你,可不愿意这么折腾人。是吧?”
江南脑子“轰”地一声炸了。
庞争也没再多说,只是暗示她,只有一个星期了,时间一到如果还不能交出“股票池”,他很难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然后便挂了电话,丝毫不给江南问话的机会。
江南颓然坐在马桶盖上,脑子里有些混沌,但一分钟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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