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爰爰,相信哥。”
“难道连最后一眼都不愿意看到哥么?”
“爰爰……”
戎骁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就仿佛真的要走一样,甚至连手掌都要松开,云子安下意识反手攥住他的手腕,声音焦急,“戎骁——!”
但是这一声呼唤并没有阻止戎骁走远,甚至连他的手掌都开始抽出,似乎要如同母亲一样化作蝴蝶飞走——
“你他妈的要是敢走,老子化成鬼,也要去把阎王爷勾引了,给你批个三千碗孟婆汤,敢剩下一滴,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云子安几乎是在咆哮着,“戎骁,你大爷的——!”
就在他因为荆棘缠绕挣扎着苦不脱身之时,随风飞远的蝴蝶竟然再度飞回,可原本洁白无暇的翅膀却是一片血红,等到飞近了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什么鲜血,而是因为蝴蝶的翅膀在熊熊燃烧!
他们就如同自杀一样纷纷投向了荆棘花丛,横生枝条霎时间被点燃,在火势蔓延开来的时候,云子安似乎听到了母亲的温柔低语,“儿子,余生幸福。”
桎梏着的力道被烈火消耗殆尽,云子安从荆棘形成的茧蛹当中挣脱而出,就如同奔赴新生一样飞扑出去,攥住了那只久候已久的厚实手掌,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呐喊着,“戎骁——!”
下一秒钟,他如鸟归林般投向了熟悉的怀抱。
“爰爰……”
洁白的病房当中,云子安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微弱呼吸让氧气面罩蒙上一层淡淡白雾,仅仅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足够吃力,旁边仪器上行将崩断的生命线终于有了一丝稳定的征兆。
“安心睡吧。”戎骁用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捧着他的手掌,俯下身来,在遍布着针头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再也没有委屈给你受了。”
云子安这一昏迷就是断断续续将近半年的时间,甚至连对时间的感受能力都有所下降,只是依稀感觉空气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放射性辐射真不是闹着玩的,这半年来数不清的损伤细胞在他的体内复制增生,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异变成癌症,微乎其微的身体修复能力全部都用在了体内那场艰苦卓绝的战役上,以至于大脑一直都深陷在沉睡当中。
不过倒是可以听到一点外界的声音。
听的最多的就是戎骁在床边的低语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交代了一下。
傅梁骏原本是带着雄心壮志出海的,数以万吨的钍原料不亚于扛着核弹出门,意图将钍运用到医疗行业,奢侈品领域,以及航海航空,只要轮渡一到阿姆斯特丹,这些剧毒矿物就会无声无息消失在这片繁华的深水港湾。
“他们的行径之所以难以察觉,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用现代交流方式进行信息传递,完全无法从中截断,赫伯特音乐团实际上就是个信息中转站,每到一个国家和地区,就会通过舞台演出来给特定的人员传递消息以及任务,顺便扩展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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