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你要怎么做?”阿纲佯装随口一问。
施唯一盯着自己的左手中指看,那里已经没了戒指。
戴了这么久的戒指忽然没了,真的好不习惯。
她会怎么办?
都怪那个人,她的幸福才会三番五次被夺走。
施唯一冷笑着,脸上的泪还未彻底干,目光却是那般阴狠。“我要杀了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我要把他挫骨扬灰!我要毁了他一辈子,让他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一声长叹,在车内久久没有散开。
阿纲手握住方向盘,他有种预感,他握住的不是方向盘,而是始宇的心。
阿纲将施唯一送回了家,才折身回到车中。
他坐在车里抽烟,久久不语。
越想就越气,就越为小姐感到不公。阿纲启动引擎,开车朝军区大院走去。
飞机抵达z市,始宇打车直奔家中。坐在车上,他给阿纲打电话,结果,却是无人接听。
看来,事情是彻底被揭发了。
始宇沉着一颗心赶回家。以往看见他回家,大院里的叔叔阿姨都会笑着跟他打声招呼,可今天,他们全都变成了始宇所不认识的另一副面孔。他们望着他,目光带着怜悯,活似,他倒了八辈子霉,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住了一样。
他们的目光,让始宇心痛。他可以想象到,小唯一出现在大院里时,那些人看她的目光,有多寒冷跟嫌弃。
加快脚步回到家,始宇撞开家门走进去,直奔大厅。大厅之内,始家三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原处。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沉重。
听到始宇的脚步,三个人同时将目光放到他身上。
始宇瞧见安诗琪有些发红的眼眶,心里顿感不妙。“妈!唯一呢?”他问的有些急切,脸色也很惶恐。安诗琪嘴唇嚅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始宇心一凉,哑着嗓子问:“你们是不是为难她了?是不是给她难堪了?是不是把她赶走了!”
儿子的声音,又冷又厉,让安诗琪难受。
安诗琪用手撑着额头,直摇头。始守叹了口气,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桌上,说:“那丫头自己走了,走时,把这个留了下来。”
始宇目光瞟向茶几。
那枚豪华的钻戒,在日光下耀耀生辉。
那耀眼的光,像是一个大些的嘲笑脸,嘲笑着始宇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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