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感觉到身旁躺了一个人。
江寒远一直侧着身体不敢动,他怕一转身面对着顾泊舟,或者不小心把顾泊舟吵醒。
“醒了就别装睡。”顾泊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寒远一点点地转身,看见顾泊舟平躺在床上,眼睛闭着,没有要睁开的意思,于是他看得更加明目张胆。
顾泊舟浓密的睫毛、挺立的鼻梁还有略显单薄的嘴唇,江寒远已经逐渐适应顾泊舟成熟的模样。
在顾泊舟睁眼的同一时间,江寒远赶忙把眼睛闭好,身边的重量减轻,顾泊舟离开了床。
江寒远在听见顾泊舟走远的脚步声后,有些懊恼地起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为什么怂得连和顾泊舟独处都不敢。
“现在才六点,”顾泊舟穿了身居家的丝质睡衣,有些才睡醒的慵懒感,“不睡了?”
江寒远看着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的顾泊舟,摇摇头,“认床,睡不着了。”
“需要把你家里的床搬来吗?”顾泊舟问。
江寒远一时不知道顾泊舟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说。
顾泊舟好像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认真的。”
江寒远再次摇头,“不用,我又不是一直住这里。”
“我没说不是。”顾泊舟说,“现在开始,你和我一起住。”
江寒远顿了顿,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好,住到什么时候?”
“我腻了为止。”
“好。”江寒远答应得很爽快,“等你腻了,我就不欠你了。”
他的本意是指债务的一笔勾销,而落在顾泊舟耳里是别的意思,顾泊舟站起来,走向江寒远,“你一直不欠我什么,你一直没做错什么。”
江寒远仰头看着他。
“当年是我甘愿当傻子,”顾泊舟冷声道,“而你只是觉得我这个傻子好玩而已,我倒是要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一个道理。”
顾泊舟几乎把嘴唇贴在了江寒远的嘴唇上,温热的气息在二人的唇部徘徊,“不能相信任何人,要自己掌握主权,而不是像条狗似的,对着主人摇尾乞怜。”
江寒远挺排斥这个令他浑身颤抖的吻,他也反抗不了,直到顾泊舟把他压在床上,一点一点地熟悉着属于他的身体领域。
江寒远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顾泊舟的手抚过他手臂的纹身时,停顿了很久,好像在勾勒这支玫瑰的轮廓。
“纹身很好看,你自学了纹身对吗?”顾泊舟抚摸着江寒远的纹身,“帮我也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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