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压好了,不许走火。”
宁灼转身离去。
在心里,他本来是将自己与单飞白的关系,界定为了解压的炮友关系。
但他总觉得逗弄单飞白本身,和做那件事本身的趣味性不相上下。
宁灼对“情感”的感知度,是两个天然的极端。
对待旁人,他是懂分寸、知进退的,一言一行都是思考后做出,带有强烈的精明算计的色彩。
对待单飞白,他从年轻时到现在,全凭的是一腔烈火似的直觉。
种种不精明的决策,都是宁灼曾在单飞白身上做出的。
他分不清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前世的债也不一定。
……
而真正为“债”焦头烂额起来的,是马玉树。
当他察觉到事态不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到了第一个还款日,那个借钱给女儿整容、之前还能联系得上的男人,突然间销声匿迹了。
以前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马玉树派出手下,打算上门暴力催收,让他尝尝蓄意拖欠的滋味。
结果,他的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浩浩荡荡地赶到目的地时,面对着已经拆成了一片白地的居住点,傻了眼。
……人呢?
手下有些懵,急忙将情况汇报给了马玉树。
闻讯,马玉树心脏轰然一沉。
当初,他们明明调查得相当仔细。
男人的全套材料齐备,有固定住址,有固定单位,有亲友关系,电话往来记录、信用记录正常,最近也购买了许多关于整容的书籍,甚至近期还有黄·色网页的浏览记录,是一个无可争议的大活人。
然而,男人的的确确是没了。
他就职的公司人事档案里,只有
一份署有男人姓名的空壳材料。
他的房子一个月前被拆迁。
亲友更加诡异,每一个无一例外,全部是虚造出的假人。
那个怯懦的男人,拿走了马玉树的35万,又在马玉树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消失了。
他留下的唯一可靠记录,居然只有一张普通、懦弱又畏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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