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别啊,你总不会怀疑苟安和那个夜朗有什么吧?""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啊,但我长了眼睛。”江已指了指苟安离开的方向——
“我只注意到苟大小姐直到走出练习场的最后一秒,都没有看过其他人一眼,更别提夜朗,她被他砸得站都站不稳了,甚至没有抽空骂他两句。”
"她一直在回头找你。"
经过简单的检查,事实证明苟安并没有什么事。
只是所有人包括苟聿和江愿在内,都被吓了一跳,夫妻二人急匆匆赶过来,江愿扑向女儿确认她没有少胳膊少腿,苟聿则直接停在病房外面没进来。
苟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地抽空回答妈妈的提问,顺口问了句:“爸爸在外面做什么?”“骂人。”江愿摆摆手,"别理他。"
苟安刚开始还以为苟聿在骂夜朗,直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听见苟聿骂骂咧咧“一个人都看不住你是不是上年纪了"“要是不行趁早告诉我说你不行”这种莫名其妙的台词飘了进来……
一抬头就看见高高擔起袖子的老父亲叉腰站在门口,在他对面,懒洋洋地倚着墙、站没站像的贺氏掌权人,唇边依旧挂着那抹看狗都温和的微笑,他一言不发,耐心被骂。
苟安:"……"
此时,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正老实听训得男人睫毛抖了抖,抬起眼皮子往病房中扫了一眼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
苟安仿佛听见心中大石落地,震得她胸腔之下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苟安掀起被子躺回病床,把被子拉高到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闭上眼装睡。
等病房里闹哄哄的所有人都走了,耳边重新归于宁静,她依旧闭着眼,心跳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
只有耳朵高高地支棱起来。
明明闭着眼,听觉也并没有那么好到能够捕捉到其他人轻微的呼吸,她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病房里大概还有一个人没有走。
苟安蜷缩在被单下,闭着眼,听着他的鞋底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
缩在被窝下,她握紧的手无声收拢,肩膀僵硬得,她自己都觉得放在医务室硬床上硫得生疼。
来人的脚步终于在床边停下,从上往下俯视她的方向,仿佛有一道轻飘飘的视线看了过来——
她心中的紧张到达巅峰。
心跳又因此变得不正常。
就在这时,她嗅到了极其熟悉的木质调古龙水味钻入鼻中……紧接着,因为乱蹭挂在面颊上的碎发被一根手指撩开。
"不困就别装睡。"
男人的嗓音听上去情绪平稳。
苟安立刻睁开眼睛,翻过身,深褐色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他,在对上对方那双目无情绪的双眸时,眼里像是涨潮的海水,有潮意在上涨。
她不说话,只是唇角抿得
很平,像是在硬撑着某种情绪。"怎么这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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