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面都很过关。
那是比赛太累了吧?
想着等陈清霁出来,再聊会儿天,但他实在太久,梁逢雨又刚遭过那么一场,整个人都累得不行,眼皮撑火柴棍都没用,说睡就睡着了。
浴室水声渐停,陈清霁擦干头发,迈开长腿出来,一眼就看到,女孩子缩在床上,睡得正香。
走过去,弯下腰,单手撑在人脸颊边,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他当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天没做,也不是她想的“累了”的原因。
而是下不了手。
亲她的时候,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弦,提醒自己,别犯诨。
她可能。
还没满十八周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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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找你干嘛?”陈清霁在床沿坐下的时候,梁逢雨醒了,活动了下有点酸的脖子,爬起来,下巴往他肩上搁了搁。
她头发有点乱,半长不长,末梢支棱着,往外翘起。人是醒了,但眼神还没醒,目光有点散,这样看去,又多了几分懵懂感。
……更显得他不太是个东西。
“吵醒你了?”陈清霁清了下嗓,拧开一瓶矿泉水,先递给她。
“没有,本来就没睡熟。”梁逢雨凑上去,喝了几口,沁凉的水,一路冷到胃里,是令人清醒的舒服。
她靠回床头,认真看陈清霁喝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少年这动作,有一种说不出的松弛冷感,像无欲无求,又透着点儿事后的懒洋洋。
也许是方才有过体验,梁逢雨一下福至心灵,“啊”了声,“你是不是在浴室……”
陈清霁正喝水,冷不丁给她呛到一下,一只手拿着矿泉水随意搭在膝上,到底青涩,忍了忍,还是侧头失笑,问,“非要说出来?”
“噢——”梁逢雨长长应了声,从善如流,果然不再说了。
这个点儿,外边安静不少,小广场上的歌手收了摊,只有零星的人声、车声,从玻璃外传进来,像隔了层混沌的水。
两个人目光在空中碰上,又不约而同笑了下。
“曾教练想让我兼项四百。”他拧上瓶盖,随手丢到一边,另只手捞过她的手,就这样不松不紧地牵着。
一句话,将梁逢雨的记忆勾回了赛场上。
骄阳似火,少年肩背硬朗,却也脆弱,剧烈急促的呼吸声犹在耳畔,令她心疼又手足无措,想要抱得再紧一点,或者替他分担掉一部分也行。
她下意识皱眉,“一般不都是二倍兼项吗?”
陈清霁轻挑了下眉,几分意外,梁逢雨读懂了,捏捏他的手,半瓶水晃荡起来,还有点小得意了,“我怎么说也是老梁的女儿。”
他笑开,忍不住捏了下她脸颊,很捧场,“是啊,太不得了了。”
因为短跑技术不同,运动员兼项一般都是百米兼二百,二百兼四百,四百兼八百这样,二倍二倍的来,国内很少有例外。
国际上,倒是有一些天赋素质极好的运动员会三兼。像科尔利,本身是练二百、四百米出身的,后来百米也拿了金牌。女运动员中,诺曼,菲利克斯,早期的科赫,乌莎等都是三兼。
世界田径史上,还有一位同时打破了一百米、二百米、四百米三项世界纪录的传奇人物,她就是波兰名将谢文斯卡。
梁逢雨没了解得这么细致,这会儿听陈清霁讲,无比认真,“那你怎么想?要练吗?”
这天下午,曾志耘把他叫过去,大意是说,他们和蒋主任看了他四百米的比赛,一致认为他的弯道技术非常出色。
“像你这种后程优秀型选手,又有爆发力,跑四百米优势会很明显,你也知道,队里目前缺的就是四百米专项运动员。当然,你百米练下去希望也非常大,而且,百米毕竟受上边重视,资源倾斜、关注度之类的肯定更胜一筹。还是看你自己吧,我们当然优先尊重运动员个人的意见。”
这番话,不像是要劝他转项,陈清霁还没开口,办公室里,就传来重重一声咳嗽。
李巍——就是邵一成口中的“疯狗”也在,他看着四十多岁,浓眉斜眼,穿一身黑,块头很大,站在那铁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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