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时景舒点了支烟。
一般面对威胁,毫无作为的。
要么是无所畏惧,要么…
就是心有所愧。
……
回办公室的路上,时景舒遇到了痕检科的一位老熟人。
老熟人脚底生风,以和他年纪体型完全不符的速度,捧着一个装满待送检的物品的盒子,被时景舒堵了个正着。
时大队长还没见过昨晚现场采集到的东西,新鲜的很,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双手套,带好后在盒子里挑挑拣拣。
泥土、碎屑、发丝、烟头
时景舒每拿起一个密封袋,老熟人额角的青筋就爆出来一分。
“挑菜呢?”
时景舒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杨老,你的口味还是这么重。”
“我口味重?法医科都快成你第二个家了,到底谁口味重。”杨老摆摆手,没好气道:“一边儿去,少耽误事儿。”
闻言,时景舒有些诧异,不应该啊,怎么连杨老都知道他和兰天的事。
杨老看出时景舒心中所想,幸灾乐祸道:“现在谁人不知啊。”
“‘三队队长在案发现场公然要和随行法医约会事件’,已经比昨晚的案件概要传的都快了,怎么,当事人,发表发表看法?”
时景舒一愣,接着又笑了,脸上构建的严峻神情在瞬间消融,和刚才在询问室里的判若两人。
怪不得今早不少人看见他都神情古怪,原来是他昨晚说的话不知道被谁听了去。
他轻咳两声,漫不经心道:“没什么看法,再接再厉吧。”
光让他一个人知道有什么用,另一位当事人的看法才比较重要。
时景舒耸了耸肩,把盒子里翻乱的密封袋重新摆好,大摇大摆地走了。
杨老站在原地,没听懂时景舒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但被他脸上荡漾的样子恶心得不行,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不去给他辟谣。
就让这个男人带着他不知真假的爱情故事,在警局各个私下小群里,发烂、发臭。
三队办公室里,唐莹莹生无可恋地趴在办公桌上,见队长回来,头都懒得抬。
时景舒啧了一声,敲了敲桌子,“家属呢?”
“说是先去附近的酒店住了。”
唐莹莹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了半天,“这是陆文博在仁和苑房子的钥匙,那个小区距离案发现场挺近的。”
她刚刚对了对地图,只有差不多三公里。
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唐莹莹话语间充满暗示,“我们是吃了饭再过去,还是吃了饭等验尸结果出了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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