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印听罢,不禁眉毛一挑,陷入沉思。他爹没有说出真正的理由,不就是因为养父母家的两个弟弟吃得多,导致桑雅姐天天挤羊奶喂孩子太折腾了,没时间过来学习吗?
为什么他爹故意遮掩桑雅姐的存在呢?在老单于这里留下名字不好么?
若是能让单于记住,对桑雅姐不是更好吗?
小孩儿一边思考,一边喝了一小口奶茶,再吃了一块点心,满意地眯起眼睛!
左相的年纪大了,最得他宠爱的孙子正好和江思印的年纪一般大,看着这小孩美滋滋地喝着奶茶的模样,左相心里琢磨着,回家后也让孙子跟着喝,说不定也喝得白皙俊俏。
长得好看的孩子谁不喜欢,要是自家孩子也长成这样,那就更喜欢了。
老单于将玄济大师称赞一遍,他深知牛羊奶多得来不及做成奶酪只能看着变质时心有多疼。
思及玄济大师的贡献,老单于又送给江思印一盒可以当弹珠玩的东珠。
至此,老单于将玄济大师的重要性又提高一个级别,同时对他疼儿子的程度也有了更深的认知。
离开前,老单于送了两个汉子和一个做饭很好吃的婆子过来,专门伺候这对父子。
大师表示这不符合规矩,出家人四大皆空,哪能贪图享受让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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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四大皆空,你儿子可没有。”老单于拒绝收回命令。
大师这么重要,看着还弱不经风的,他帮了草原这么大的忙,中原人只要提到他就生气,要是大师被人暗杀了怎么办?
于是寺庙旁又多了两个小帐篷。
江思印不禁好奇,“为什么会费脑?”
江思印第一次产生了离开草原的冲动。
鹦鹉嗤笑一声:“你这想法千万别在那两个名字费嘴、费脑的胡人面前提起,不然明年我得祭祀两座坟,挺麻烦的。”
另一个胡人汉子叫哈喇巴巴格,比较会说话,人缘也很好,长得浓眉大眼,很符合草原的审美,很受姑娘的欢迎。
鹦鹉再次嘀咕:“这个名字也好费脑。”
所以不是狗就是鸟,反正就不是人,对吧?
鹦鹉顿时气道:“小心养出巨婴。”
两个胡人汉子脸上露出难色,这要求也太高了。
江思印觉得,自从寺庙里多哈喇巴巴格,女香客多了不少,毕竟大师再俊美也是高岭之花,只可远观,哪像这个小哥这么亲切。
江河故作看不到,继续道:“若有不认识的字就去问巴图,贫僧在中原收的徒弟不但将大部分经书倒背如流,还能解义,你们只需背熟十来本经文……”
当时江河有些沉默,就在江思印以为他爹会拒绝时,哪想他爹竟然一口答应了。
江思印一边教他们读书认字,一边在心里冷笑,这演技还挺好好,装不识中原字的模样,仿佛真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他担心打草惊蛇,行事不免有些畏手畏脚的。
江思印越发觉得单于不怀好意,此等人才都放到他爹身旁,纯粹浪费。
对此他犹豫了很久,他其实很喜欢草原的生活,他本来就是个物欲不强的孩子,更重视精神与情感上的东西,但为了他爹,他觉得他应该离开这里。
有了侦探知识的加持,江思印发现乌力嘎吉那总是偷看他爹写的药方。
按照现在这情形,他可不认为单于会大方地允许他爹离开。那两个胡人汉子在他爹面前恭恭敬敬的,如果他们知道他爹想要离开,肯定会变成杀神。
他明明是个天才,死鸟一定是嫉妒他的聪明才智!
江河没有丝毫客气的将寺庙的清洁卫生、寺外的种菜种地等事交给那两个胡汉子,甚至那些迎来送往的事,也让他们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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