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玉玉也瞬间就释然了,她知道这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会让人伤心的能力,而且现在对她的干扰作用也早就不那么大了。
她笑着走进余归桡的办公室,在离办公桌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都下班这么久了,还卷啊师兄?”
余归桡很淡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卷。”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到电脑屏幕上,思维却短暂地切断了一下——
尽管陈玉玉去年已经评上了助理研究员,而自己带着她的新项目,基本算是领导和老板,但陈玉玉还是习惯叫自己师兄。
这偶尔会让余归桡有片刻的凝滞。
“我等一封美国那边的邮件。”余归桡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却没有划开屏幕。
陈玉玉知道电脑开着,他是不必用手机看时间的,这个动作只是下意识地拒绝交流,便明白自己已经有些打扰,打算告辞了。
余归桡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叫住了她,“陈老师,你知不知道从所里去昭吟楼怎么比较快?”
“五道营那个吗?”陈玉玉的脚步一顿,想了想道:“是上次和于教授吃饭那里吧,坐地铁挺多站的。”
她眨了眨眼:“师兄有饭局吗?晚上李所叫你去和院领导吃饭你都没去啊,什么重要的事啊?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余归桡笑了笑,“不用了,也不是很远,我自己开车去吧。”
所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余归桡的背景,也知道他在玉泉路不止一套房子,几年内也难得见到他开车上几次班。
陈玉玉笑了笑,摊了摊手,正打算出去,却听到余归桡很难得多余地解释了一句,“是去参加同学会,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陈玉玉本科和余归桡不是一个学校,读博才交换到北京来,闻言对他的私人生活有些好奇:“大学时候的吗?”
图标在同一刻弹出红点,余归桡终于等到这封迟到很久的邮件,一边一目十行地扫过,一边回答道:“更早,高中的同学会。”
陈玉玉性格活泼,八百年才等到一次余归桡有闲聊的机会,语气也变得不再那么拘谨:“那怎么会去昭吟楼?师兄,你们不至于和那些老教授们一个口味吧……?”
余归桡没有退出邮箱,直接在回信页面内向对方团队提了几个重点,想了想问题不太大,明天处理也来得及,便关上电脑随口道:“没有,很多人我也很久没见过了。这次是因为当时带我们竞赛的老师退休,几个学长学弟一起组织了谢师宴。”
只是三言两语,陈玉玉已经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师兄你以前竟然还参加过竞赛啊……感觉像突然意识到霍金小时候也背过九九乘法表……”
余归桡穿上大衣,和她一起走了出去,沉吟片刻后笑了笑道:“霍金应该没背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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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研究所,和陈玉玉告别,余归桡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他是有好几套房子在玉泉路,一套小公寓最近,自从被挖到现在实验室的队伍后,他就从海淀搬到了石景山。
不过余渊一向喜欢安静的地方,很早就在更西边的地方置办了房产,余归桡实际上没怎么去过那几套房子。
因为离得近,余归桡很久没使用过交通工具上下班,都快走到小区的门口的时候,他才想起上次去学校办事直接停在那里了,后来也没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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