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肝。”陈宙望着她,有点无语但还是保持礼貌,“很疼吗?我去给你检查一下?”
“也……还好。”直觉这男人挺精的,不是能随意拿捏的类型,唐杏转变策略,语调可怜兮兮,泫然欲泣,“最近总是有一阵没一阵的,可能是因为饮食不规律吧。工作忙,一忙起来就忘了……上次还叫了120,差点疼死在家里。”
她说了这么多,陈宙却只是点了点头,很冷淡:“身体的毛病可大可小,自己注意一些。”
唐杏冲他眨了眨眼睛:“可以加你个微信吗?以后不舒服的时候我就问问你。”
“不可以。”男人把病历收起来,冷酷无情地说,“不舒服就去门诊挂号,告辞。”
“……”看着陈宙头也不回地离开,唐杏愣住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这么冷淡地对待。以往凭她这张脸,随便说两句那些男人就上钩。
是今天不够漂亮吗?
还是她不够温柔可爱吗?
为什么?
唐杏苦着张脸回到病房,顾寒洲瞥了瞥她,了然道:“失败了?”
“……”
“不意外。”顾寒洲轻飘飘道,“就凭你这三脚猫工夫,也就能捡捡垃圾。”
唐杏瞪他:“你就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顾寒洲扯了扯唇:“过来。”
唐杏杵在门口就是不动,没好气道:“干嘛?”
顾寒洲把电脑放到身侧,语气也放软了些,拍拍床沿:“过来。”
一瞬间,炸起的毛仿佛都被他这声软话抚平,唐杏难得收敛了脾气,乖乖走到他面前。
顾寒洲伤口愈合得不错,脸色也没前几天那么苍白虚弱了,恢复了七八分神采。再恢复到九十分,应该就变回那个牛逼轰轰的顾总了,病号服实在有点减分。
“就那么想谈恋爱?”他望着她的眼睛问。
唐杏从来没觉得他的眼睛有这么深邃,漆黑的像磁铁一般,能把人的心魂都勾进去,困在里面寻不到出口。
她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顾寒洲拉着她坐下来,唐杏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栽,差点扑在他身上,害怕碰到他伤口,连忙撑住床:“你干嘛?小心点。”
顾寒洲的手臂拦在她后腰,没让她起来。
她只能继续用手撑着,体温和呼吸都与他近在咫尺地交融。
上次离他这么近还是他十六岁的时候,在广场上把她举起来看表演。
少年和男人是很不一样的,那时她也还是个小姑娘,连情窦初开都没有。而如今这个三十岁的男人,陌生的荷尔蒙气息将她牢牢地包裹起来,令她不由自主地慌乱。
心跳逐渐失了节奏,脸颊和耳朵也不受控制地发烫,所有的信号都在她身体里叫嚣着——大事不妙。
箍在她腰后的手臂收紧,浑然不觉针头贴着血管刺痛,他眼里只有女孩羞赧泛红的脸,和她眼底掩饰不住的慌乱,早知如此,他何必等到今天。
“不是想谈恋爱吗?”嗓音几乎变成了气,在她耳朵旁轻呵,“你看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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