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什么可开心的?
一踏进教室,同班学生接二连三、不约而同地停下交谈,转眸朝她看。
神色各异。
因过去戏弄嘲讽过她而愧疚难堪,因她妍姿艳质而惊艳心动,因她过分优秀而羡慕嫉妒……
经过薛静涵那一桌,她停下脚步,在她身旁坐下。
“有没兴趣,成为本班的新班长?”左枝开门见山道。
薛静涵一愣,莞尔道:“可是岑思若……”
左枝拆开吸管的包装纸,猛一下扎进酸奶的密封膜里,“她抗压能力太差,这一回……玩完了。”
“那你没兴趣?”
“我下学期转音乐生。”
薛静涵讶异:“这么突然?”
左枝吸着酸奶,侧首看窗外。
一道黑影飞掠而过,凛凛雄鹰大展翅翼,乘风翱翔于旷远天际。
今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所以是左枝对不对?!”
还是憋不住,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那一瞬,岑思若有过短暂期盼,希望宋延琛能否认,希望自己多少能挽回一点颜面。
不然,过去她同左枝说过的那些话,算什么呢?
自欺欺人?还是她扮作小丑,滑稽地演了一出自我解嘲的戏?
宋延琛刚从教师办公室出来,不料迎面就被她甩来这么一个问题。
阳光被房檐切割成两半,停滞在脚边。
他没回答她,绕过她,踩在金灿光芒里,不紧不慢地往教室走去。
正是上课时间,除了他们,廊道空寂无人。
他脚步声沉稳,她却匆忙踉跄。
“记得那天你和我说过的话吗?”
岑思若不死心地问,伸手想扯住他衣角,他不设防转身,衣袖被她抓住。
初夏蝉鸣声起,聒噪,烦闷,此起彼伏。
宋延琛从不费心去记无关紧要的琐事,手一抬,袖子从她手中挣开,双手抄进兜里,冷声问:“哪天?”
岑思若赧然地抿着嘴,看阳光泼染他肩身。
少年身段挺拔,眉眼冷峻,高高在上如不染纤尘的神祇。
他从来都是她的痴心妄想,是可望不可即的耀眼光芒。
能有幸得他照拂,与他同窗一场,以参赛队友的身份,和他并肩作战,拿下个总决赛第一,她就该心满意足,不再肖想他,不再打扰他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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