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琛沉默不语。
顾嘉欣便去问左枝:“哥哥今天听不听话?拍的照片好不好看?”
他心脏咯噔一跳,快拿不稳吃饭用的筷子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转移话题比较妥当,还是该捂住左枝的嘴防止她告状,亦或者,他应该借口离开,找个地方躲起来?
惴惴不安的那几秒,左枝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蛋羹,半晌,才奶乎乎地说:
“听话,好看。”
闻言,宋延琛没敢松懈,心中绷着一根弦,在想她接下来还会说点什么。
“哦是吗?”顾嘉欣揶揄地睨他一眼,又同阿琳娜说,“照片修好了,发我一份看看呗。”
“好啊。”阿琳娜应声。
几人继续吃饭,顾嘉欣突击宋延琛:“你今天怎么这么少话?”
“……”宋延琛不大想搭理她,“我平时话很多?”
顾嘉欣打量他两秒,给出中肯答案:“这段时间的确比以前多,十句里有六句不离左枝。”
莫名被点名,左枝狐疑地抬起脸。
冷不防跟她撞上视线,宋延琛别开眼,安静地吃饭。
好在左枝没捅破他不小心看到她身体的事。
宋延琛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像是被她忽视了。
心虚羞窘在某一刻,忽然变成了不被她在意的懊恼。
他心里不平衡了。
事实上,大少爷心里不平衡,脑子想不通的时候,多了去了。
诚然,大多时候,他是喜欢左枝的,总会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
可偶尔,在发觉她待他并不那么上心的时候,他忽然对她感到厌恶。
那种感觉不好受,心脏酸酸胀胀的,对什么都觉得厌烦,觉得没劲儿。
他垂头丧气,心烦意乱。
没有人教导他,该如何疏导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顾嘉欣曾说,要做一个情绪稳定的人。
书上也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可他的情绪一点都不稳定,伤春悲秋,忽喜忽忧。
因此,他开始刻意与左枝拉开距离。
报了越来越多兴趣班,三不五时外出旅行,看更多的书,行更远的路。
只是这种挣扎,总会在她一句“阿琛”或者“哥哥”里,化作虚无。
于是,他带她一起出游,把好吃好玩的送到她面前,他会给她讲故事书,哄她入睡,也会诱哄她唱歌给他听。
他是她的哥哥,是她的同住者,是她的竹马,也是她的同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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