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翌琛因为门口迈进来的宾客告别两人,临走前,对唐心妩说了一句:“弟妹,一会应该有你很想见的一个人,希望今晚你不虚此行。”
唐心妩对年翌琛的卖关子欲有打探之心,只是刚要张口寻问,年翌琛已经离开了,看着年翌琛的背影,她喃喃叼语。
“一个我很想见的人?”
一直紧牵着她手的邵博寅转头凝视着她的侧脸,说:“这个人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了。”
她转过头,眉头紧蹙在一起,“谁?”
可是邵博寅故做神秘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一副就是不告诉你的任性,唐心妩不依,伸出另一只手掐在他的手臂上,故做恶声:“你说不说?”
只是这样的恶声,在邵博寅的耳里却变成别样的调情,那张帅气的脸孔顿时生花,幽深的眸子流转着烫人的热度,怔忡到唐心妩一时间对视不下去,别开头。
邵博寅穷追不舍探头过去,“不说想怎么着?”
他热灼的气体吹在她的耳根,一阵的酥痒像电流从她耳根一直窜过她的四肢百骸,被他紧紧握着的手也不由的卷曲起来。
“回去就有你好看的。”唐心妩不敢注视他的搁狠话。
“哦”这一声尽显别样的音调,唐心妩发觉着在场的人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只好收敛收敛,正想要剜他一眼时,门口一道美丽的身影勾住了她的目光。
她蹙眉望过去,是纪晴天,纪晴天一身玫红色的晚礼服,妖娆多姿,挽着的是她的父亲,父女俩一进场,顿时也秒杀众人的眼眸。
“你的旧来了。”她收回目光,睨向邵博寅。
邵博寅伸手捏住她的鼻尖,“哪里传来的一股酸味?”
唐心妩故做往四处嗅两嗅,“有吗?我怎么没闻到,难不成你是狗鼻子,比其他人的嗅觉要灵敏?”
邵博寅:“”
两人往人群中走去,所到之处,都是热络招揽邵博寅,邵博寅倒是对他们淡淡的回应,不热络,也不冷淡,一如他的作风。
这也让唐心妩看到了他的欢迎程度,告别那些衣冠楚楚的人士,唐心妩拉着邵博寅看着宴会场内一些绘画作品,这些都是出自自闭症孩子之手,看着这些作品,唐心妩感叹那些孩子天真纯洁自我的境界。
有些画倒是很抽象,很抽象,或许只有孩童自已才清楚要表达的意思。
“老公,你看这画完全面有毕加索的味道。”唐心妩指着一副颜色各异的线条的画,线条弯弯曲曲,最后跟其他线条交汇,变化成另一种颜色。
邵博寅抬眸看向墙壁挂着的画,“这副倒是有些深奥。”
“完全看不懂,太抽象了。”
“什么看不懂?”突然,一道低沉的声线插进来,唐心妩转头。
只见一身正式装的中年男子笑容满面的凝视着她,看着他,唐心妩只觉的眼熟,脑子转了转,突然想起来了,是那个替她看过脑病的医生,白士容。
“白医生?”她讶然喊了一声。
“还能记的我,说明你的后脑勺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白世容的开场白便是对唐心妩打趣起来。
唐心妩对白世容幽默只是抿嘴一笑。
这时,唐心妩注意到了站在白世容身旁的女子,看见女子时,她的瞳孔微微张了张,倒是女子落落大方的朝她颌首。
“邵太太,你好!”
“白初晓?”她的语气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对于白初晓,她已经在法庭上见过一面,后来又从邵博寅的口中得知白初晓便是白世容的女儿,所以现在两人出现在跟前,只有片刻的怔忡。
“想不到我们两人还能在这儿见面,真是一种缘份。”白初晓比以前大方不少,出口的语气亦也比以往自信许多。
“真是一种缘份。”她笑。
邵博寅在唐心妩转头的同时也做了相同的动作,看见白世容并没有过多的讶异,只是朝着白世容泛起一个大家都能懂的笑容。
在唐心妩跟白初晓说话时,那张菲薄的唇片微微轻启,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缓缓流淌而出。
“白哥,今晚可要大手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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