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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问我是谁（第3页）
先有虎啸，怒喝八方。
再有龙吟，震颤天地。
等到风云汇聚，龙吟虎啸接连暴起，这一拳轰出的刹那，体内轮回之砂也旋即绽放。
这一拳，司雪衣没有半分留手。
他有一万个理由，哪怕眼前之人是真身，轰死了也不会半点愧疚。
可拳芒真正要触及对方时，他的坚定的目光出现了动摇挣扎，以及难以言说的痛苦。
威力惊人的拳芒，在最后关头气势骤然减弱，再无半点锋锐。
龙不吟，虎不啸，只有一只肉拳颤抖溢出鲜血。
司雪青在这一刻，也彻底怔住了。
“龙虎拳……不对……”
龙虎拳流传甚广，天底下会的人不要太多，可这龙虎拳司雪青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他亲自补全的龙虎拳。
“你到底是谁！这龙虎拳谁教你的？”
司雪青彻底失声，惊讶不已。
最后关头，司雪衣强行收拳，一拳轰在了司雪青面前的雪地上。
厚重的白雪轰然炸开，雪花漫天飞舞中，司雪衣整个右手肌肤裂开，鲜血顺着手臂不停留下。
司雪衣抬头看去，并未回答对方问题。
雪花飘落，山巅之上，父子二人相隔不到十米。
彼此无言，只有风雪呼呼作响。
最终，还是司雪青打破沉默，他盯着司雪衣受伤的右手道：“龙吟虎啸，其势已成，得不到释放，强行收手，必会伤到自己。你这一拳，不必收手，我受着就是了，绝对不躲。”
哗哗哗！
飘飞的雪花中，司雪衣那张俊美的脸，显得异常清秀，他笑道：“这点伤，和我心中所受之伤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司雪青愈发不解，他追问道：“所以，这龙虎拳究竟是谁教你的？你是谁？你尊上何人？”
司雪衣看着对方，始终开不了口。
司雪青叹了口气，摆手道：“你既不愿说，那我便不再问了，你且走吧，这一关你过了。”
“过了？你这一关什么规矩。”
司雪衣不解。
司雪青笑道：“我这一关没有规矩，我只是在此等人，看到你打出的龙虎拳，我知道，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司雪衣一时无语，他看着周围雪山，喃喃道：“这应该还在画中。”
司雪青道：“是的，众生皆死，梦里花开，彼岸灯明，还有我……也在画中。等你走后，这画也就不在了。”
“你也不在？”
司雪衣怅然道，他心中恨意少了许多。
司雪青笑了笑，洒脱道：“自然。”
他见司雪衣面露茫然，又看向他受伤的右手，上前几步，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司雪衣稍稍挣扎，终究是没有用力。
唰！
司雪青掀开袖子，顿时倒吸口气，就见原本光滑的手臂上，暴露出狰狞可怖的伤口。
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伤口较深的地方，甚至连骨头都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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