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米其林餐厅,两个人沿着林荫道往前走,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吹风,方焕又问了一遍:“有烟吗?”
“没有。”覃志钊说。
这种场合覃志钊没带烟才怪,方焕才不管,径自摸覃志钊的口袋,果然找到了。
覃志钊反应很快,见他刚点烟,就抢过来,说:“我先。”
烟头在覃志钊指缝中燃烧,其实他平时抽的也很少,等烟燃了一半,他才吸了一口。大概是因方焕从小患有哮喘,只要近方焕的身,覃志钊从不抽烟,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回。
方焕弓着背脊,趴在栏杆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接过覃志钊手中的烟,沉默地也吸了一口。
再吐出烟圈时,他有侧过脸看覃志钊——
他真受不了覃志钊看他的眼神,一副老父亲看儿子抽烟发愁的表情。
是不是只要有覃志钊在身旁,他就永远无法长大,永远无法正大光明地想睡他。
覃志钊好像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矩,敛住眉眼,又回到守分寸的姿态中。
每当覃志钊这样沉默,方焕又开始无限心软,原谅覃志钊如此执拗,也原谅他有好多原则,他真的好疼爱阿钊。估计连覃志钊本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讨方焕喜欢。真是烦。
也许是瞧出方焕不太开心,覃志钊主动问起方焕周末有没有时间,阿忠最近在打比赛,邀请他去现场观赛,说那天珍珍也会来。
珍珍。方焕当然记得,他们几个从小相识,“的确好多年没见了。”方焕难得笑了笑。
覃志钊心跳随之加快,下意识眉宇舒展,还问方焕想吃点什么。
“当然是吃鱼丸咯!”方焕下意识脱口而出,覃志钊也跟着笑起来。
晚风吹来,方焕肩上披着覃志钊的外套,两个人如今并肩站着,身量已相差无几。方焕望着维多利亚港湾,远处紫荆花在盛开,在灯光下呈现朦胧的淡紫色,他闻见覃志钊身上淡淡的酒气,从未如此心安。
方焕心里有数,覃志钊这样尽心尽力,替他扫清障碍,除去父亲的授意,还是因为覃志钊看着他长大,心底对他有很深的期待。
阿钊是个什么样的人,方焕比任何人都清楚,若阿钊对他失望,那不如杀了他。
那就认真工作吧!方焕跟自己说,再艰难他也会挺下去。
周日,覃志钊到的比较早,看得出来今天他们要远行,后备箱放了不少矿泉水,“带件防晒衣,初赛在室外。”
方焕在衣帽间找东西:“要带相机吗?”
“你自己拿。”覃志钊说。
“我不。”方焕将相机塞进挎包,“全是你拿。”说着,他不知在高兴什么,又开始打理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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