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希望跟秦照之间能有个孩子的,不是为了稳固正妻的地位也不是为了固宠,就是觉得他们在一起了,若是不能生个延续两人血脉的孩子会很遗憾。
不知怎的,外面的冬禧和春祺迟迟没有进来。
沈阅也没心思喊她们,过了一会儿就又恹恹的躺回了床上。
屋里屋外都很安静,这偌大的一间屋子里,沈阅也是头次觉得在没人与她共处时会是这般空旷冷清的模样。
一直又过了好一会儿,外屋才终于再次传来动静。
冬禧二人都刻意放轻了脚步和动作,做贼似的探头探脑进屋。
摸索到床边,沈阅正躺在被褥上面,明显就是已经起身过的模样……
可是她蜷缩成一团,脸正好是朝向大床里侧躺着的,最后还是春祺大着胆子爬上床,跪坐在她旁边,心有余悸的小声询问:“小姐,您又跟姑爷吵架啦?”
沈阅本是无神的双目缓慢的重新聚焦。
她看着面前小丫头担忧又紧张的神色,心里想的却是对方口中那个“又”字。
她又跟秦照闹别扭了,不知不觉中这婚前婚后的都已经闹过好几回了。
即使是她的夫婿,在她前面十六年的循规蹈矩的人生里,她也从未想过自己成婚后的生活能过得这般肆意随性、甚至是莽撞的。
如此这般一想,她又觉自己这会儿的丧气都显得过分矫情了。
她没应春祺的话,算是默认,撑着身子爬起来:“打水伺候我洗漱吧。”
之后她就按部就班的起床,洗漱更衣,虽然胃口不好但也勉强自己多少吃了点午饭,下午再去书房看账本。
虽然乍一看去,她的状态与往常无异,但两个对她无比熟悉的小丫头都瞧的出来她今天不高兴,俩人又不方便主动戳破她,就私底下嘀嘀咕咕,互相打了一整个下午的眼底官司。
傍晚时分,沈阅收了算盘,搁了账册回隔壁卧房。
彼时,冬禧已经带人摆好了饭。
等看着沈阅净手之后直接走到桌旁坐下就去拿筷子,连提都没提秦照一句,冬禧这才鼓足了勇气道:“王妃……”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听站在她身后的春祺先叫了声:“王爷!”
冬禧一个激灵,也连忙转身。
还没等她屈膝见礼,男人就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他还是中午出去那会儿如出一辙的脸色,甚至叫两个丫头恍惚这一下午的时光是跑废了吗?这怎么跟没过一样?
秦照站在桌前,是一副居高临下又盛气凌人的气势。
沈阅手里捏着筷子,抬头与他对视。
她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固执的坐着未曾起身迎他。
最后还是冬禧实在看不下去,刚要打圆场说端水给秦照净手……
结果,又是话没等说,就看他们姑爷冲着小姐龇牙咧嘴的一声冷笑:“本王若是想要往身边收人,还轮得着等你来张罗,从你们闻府选人往这送?”
神情语气,都可谓刻薄至极!
沈阅:……
冬禧、春祺:……
男人自己发完火,约莫也料定等不到人家来哄,未免尴尬,他又径直绕开冬禧二人走去立在墙边的盆架前面净手。
动静之大,洗个手都摔的铜盆咣里咣当,像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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