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k-?W0W“不对,不可以这样……所有症结都因同心蛊而起,裴衍已走上正道,时间不多了……我得赶快把这个蛊解了,这样肯定就没事了!”
她语无伦次地喃喃了半晌,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俯身抱起小狐狸。“你之前说过,三界最为顶级的五行秘宝可以隔绝同心蛊的影响,那样东西在哪里?”
只要找到秘宝,有它保护裴衍,她之后就算死亡也不会伤到他。“我,我不知道啊。”
小狐狸紧张地扑腾了两下后爪,还想安慰:“你不用解蛊啊,在你心头血供给下,裴衍现在的灵魄已调养得差不多了,再无性命之忧。接下来,你只要与他和和美美过日子就好啦,若是他有朝一日得道升仙,你还可以同享寿元,多划算的买卖……”“我不要与他同享寿元!”
她一个设定中注定要早死的工具人,怎么和注定万古长青的男主同生共死?姜月都快急哭了,红着眼眶道:“你如果不告诉五行秘宝的下落,我就,我就……”感知到她情绪剧烈波动,烛龙如鬼魅般浮现身形,龙兽低垂在她肩侧,虎视眈眈盯着梦鬼,似乎只待姜月一声令下,就能一口把小狐狸的头给咬掉。“我就……再也不把金丹还给你了!”
对方还不知道有没有被威胁成功,姜月便已然带了些哭腔。烛龙:“……”好气哦,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不剥个狐狸皮他很没面子的好吗?迫于烛龙的滔天威慑,小狐狸拼命点头,声音都打着颤,“我说我说,我想起来了,姥姥仙逝后留下了一本典籍,里面应该有关于同心蛊破解秘宝的记录,你饶我一命,我一定回去给你找到!”
姜月的泪眸亮了些许:“你说话算话。”
“肯定算话,我把我的万年金丹压在你这,找到线索再回来找你取!”
小狐狸瑟瑟发抖,当即又立了个血誓。“那好。”
姜月松了口气。她刚一放开小狐狸,它便化作一阵粉色的风,逃命般向着门口逃走了。与此同时,烛龙也重新回到了影子里,安静如初,像是从来没有现身过一般。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姜月平复好情绪,缓缓从石室走了出来。没想到,刚一出门,就见到了外面的裴衍。“皎皎,你哭过?”
看到她微微红肿的双眼,裴衍眉头一皱,走上前来,“发生什么事了?”
往常姜月肯定不会回避裴衍的关心,但想到刚才石室中的事,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有些慌乱道:“别过来。”
裴衍步履一顿,深邃的眉眼带着探究。“我只是刚才在石室中……触景伤情,想到时衡境遇凄惨,一时为同侪感到难过,这才流了点眼泪。”
姜月转过头,避开和裴衍目光接触,言不由衷道:“我没事,自己消解一会儿就好,你不用担心。”
听到她是为了时衡而难过,裴衍的眼底沉下一抹复杂。他握了握拳心,依旧温声道:“秦川师兄已经为时衡的母亲布置好了灵堂,皎皎若是想去,我陪你去给她上炷香吧?”
姜月垂下眸子,无声地点了点头。两人沿着长长的宫道一路向前,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就连中间空着的距离,仿佛也在无形中不断扩大。灵堂。白幡随风漂浮,每一面上,都写满了金墨抄写的佛经。中间一方玉石须弥座上,定光身着光华熠熠的法衣,手中敲着木鱼,与堂内两侧分坐的数十位光燃寺僧人,共同闭眸念经。佛香冉冉,梵音阵阵。受其影响,时衡体内的魔气狂乱的冲撞,令他额上冷汗涔涔,愈发如坐针毡。可所谓主祭,若无正当理由,他片刻不能脱身。正在时衡焦头烂额之际,两道身影先后走入堂内,来到他的面前。“时衡,我们来给你母亲上香。”
姜月轻声道:“你别太难过,以后,琉璃宗便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时衡徐徐抬眸。灯下美人一身素色衣袍,仙姿窈窕,眉宇间带着股不加掩饰的淡淡哀愁,倒真像是为了他的事而担心烦忧一般。时衡一怔,微微颔首,凤眸中跃动着光芒。后方的裴衍神色淡漠,只注视着灵堂上的牌位,并未看向二人。上香之后,时衡将姜月和裴衍送到堂外。他对姜月抬手作揖,眸中深情缱绻:“时衡,谢过小师姐。”
再看向裴衍时,他语气随意很多:“也谢过裴兄。”
“不必客气。”
裴衍并不准备与他多费口舌,转过身,对姜月压低音量柔声道:“皎皎,走吧。”
说着,他往前迈了一步。而平日里总会小碎步追上的姜月,这次却留在了原地。待他转过头时,却看到姜月微微错开了和自己的视线:“裴衍,你先走吧。时衡身上有伤,我打算留下来,为他治疗一下。”
这一番话,让在场两个男人都倍感意外。姜月根本不敢看裴衍的表情,只低着头,瞅着自己的鞋尖。片刻后,只听裴衍道:“我留下来等你。”
“不用你留下来!”
姜月下意识道,抬起头来。正对上裴衍眸光幽暗的眼眸。一阵静默无言后,姜月先行移开目光:“这一番浩劫你出力良多,已经很累了,早点去休息吧。皇城已经安全了,这里也有很多人,不用担心再有魔界的人来袭,我待会自己离开就好。”
宽袖下,她的指甲掐入掌心,骨结泛起青色。裴衍走后许久,姜月都处在失魂落魄的状态中。“小师姐?”
时衡一声轻唤,将她低沉繁芜的心绪拉回了现实世界。他们在灵堂旁不远的石桌旁落坐,时衡衣衫半褪,肩膀上的伤口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可姜月因为走神没注意,手依旧在对着那隔空输送疗愈灵力。将手垂下,姜月微微蹙眉,“你气息仍有些不稳,其他地方还有伤吗?”
“没有,可能是因为心力劳损,伤及内里,我自己调养就好。”
时衡神色如常,从容不迫地将自己衣衫整理好。他腰上的伤口虽未恢复,却留有佛修道法的痕迹,不能被姜月发现。“好。”
姜月未作他想:“那我便回去了。”
在她准备起身前,时衡忽然幽幽道:“小师姐方才出神,是在想裴衍吗?”
姜月动作一顿,神色复杂地看向时衡,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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