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霖川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学姐你吃什么?”
夏婴猛地回神,却是第一时间对上谢言和的目光。她强作镇定:“我都可以,我不太挑食。”
楚辛欣看了眼夏婴又看一眼谢言和,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场有点奇怪,但这女孩儿不是谢霖川带来的吗?
“你昨天电话里说那首歌是你原创的,那在发歌或制作之前。除了你和那个人之外,你还有没有唱给过别人听,还有没有其他人能证明?”谢言和打开笔记本电脑,在文档里敲敲打打,边看资料边问。
收回八卦的心思,楚辛欣认真地回忆道:“有是有,但最初的小样我只发给过制作人,真按能查到的时间算,我发小样的时间也晚于那个人在网站发自己灵感唱段的时间。毕竟那个时候她和我合租,我也没防备那么多,初版的修改我都直接在家唱给她听的。”
谢言和打字的动作顿了顿,有点语塞:“所以没有证据?”
“要有的话我不直接甩出来了嘛。”楚辛欣也觉得烦,“谁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谢霖川大概也知道一些,「哎」了一声:“所以其实是她抄袭你,又反咬你一口?哇,什么人啊!不过辛欣姐你为什么和那个人合租,大明星也要和人一起租房子住吗?”
“大明星是不用和人一起租房子,但那不是地下乐队时期认识的姐妹嘛,那段时间她说自己情况不太好,整个人也是抑郁又潦倒的,我不太放心,本来想直接借钱给她租房子,但她那会儿那个精神状态……啧。”楚辛欣挠挠头,“反正我就是没脑子又喜欢多管闲事呗,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记住了,这事儿别提了,就看怎么解决。”
谢言和自进这个门到现在,一直没和夏婴说话,他们就像饭店里拼桌的陌生人,而心里有所在意的只有夏婴一个。
她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觉得心里发堵,食不知味。不愿多想,只能尽量转移注意力开始听楚辛欣他们说话。谢言和说的大部分她不懂,好在昨天的热搜事件,楚辛欣把原委讲得很清楚。
原来抄袭的人和被抄袭的人与外界以为的截然相反,夏婴听得愤愤不平,有点生气——好心帮人渡过难关,却被那人偷了原创曲目先发表还栽赃自己,真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这样的话,事情就很难办了。”谢言和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大家对版权的保护意识日益增高,这本来是件好事。但近些年抄袭和反抄袭闹得太多,许多人一看到相关新闻就跑来吃瓜,也不能说这样不好,只是抄袭者人人喊打,要翻案就更需要切实的证据,现在我们偏偏就没有这个证据。”
他想了想,又说:“现在网上的舆论发酵得很厉害,你不只想追回自己的歌,还要告她抄袭,这和现在的舆论正相反,真想做什么,现在也不是时候。”
因为桌上摆了菜,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上,微微垂下眼睛望着屏幕。
“我知道不是时候,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楚辛欣气呼呼地又扒了一大口饭,边嚼边含含糊糊地说,“我生气我委屈我难受,我忍不了你懂吗?”
夏婴气呼呼地想办法:“那能不能这样?”
“嗯?”
边上的三个人一道竖起耳朵,转头看向她。
“不论是约见面还是打电话,能不能诈诈她?但凡能拿到一个相关的录音,放到网上去……”夏婴搓了搓手,“是不是就能扭转局势了?”
谢霖川第一个捧场:“这个好!”
两个人齐齐望向谢言和,等他的回应。
谢言和想了想,说:“虽然这种渠道来的东西不能当作证据在堂上理论。但对于舆论翻案是一个可行的选择。”
“我也想啊,可她把我拉黑了,找人也找不到。”楚辛欣越发气鼓鼓,“气死我了!”
“那你们有什么共同朋友吗?”夏婴听得着急,“能不能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
楚辛欣想了想,又摇摇头:“基本上没几个,有也是和她更熟,我自从进圈以后,和她们就很少联系了。”
夏婴跟着叹一口气,她乱七八糟地想着,随口一问:“那辛欣姐你们那会儿住的地方,家里有装监控什么的吗?”
“就算有,那些监控画面也不会存这么久吧?”谢霖川托着脸苦恼道,“而且大多监控都没有录音功能,就算有个画面也证明不了什么。”
他正说着,楚辛欣猛地一激灵:“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儿。”
“嗯?”谢言和抬头看她。
“监控我家里装了,能保存六个月,按时间算应该还能找到她在我家借住时候的日常片段。反正在家里都穿的睡衣,谁也看不出来拍的具体是哪天。”楚辛欣笑着握拳,“既然是拿来诈她,那我动点儿手脚也没关系吧?”
谢言和一看她的表情大概就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说:“怎么,还准备找人配个音,骗她说你家监控带录音设备?”
楚辛欣阴森森地笑:“那不然呢。大明星嘛,家里有个高端监控也不是不可能对不对?”
楚辛欣越想越觉得可行,吃饭都吃得香了,喊:“来,再干一碗!”
“提醒你一句,这个东西最好别被其他人知道,监控画面你要做什么手脚也记得找信得过的人,不要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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