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知晓陆景行洗澡时极快的,许是当兵时练出来的,转眼的功夫,她从床上起来倒了杯水进来男人就围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了。
她望了眼手中水杯,在望了眼陆景行,糯糯问道;“喝不喝水?”
“恩、”男人浅应。
她转身又出去了,在进来,手中多了杯水,是给陆景行的。
床沿,她才坐下,陆景行随着她一起过来了。
“阿幽、说点事情,”他话语温软,带着一股子商量的味道。
沈清轻挑眉,望向陆景行,第一反应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眼前这人极少有正儿八经跟她商量的时候。“什么?”她回应,嗓音硬邦邦的。
“儿子满月宴,多请几个人。”
沈清疑惑望向他,显然是不知道他说的多请几个人,这多出来的几个人是谁。
陆景行身旁朋友不多,数来数去也就这么几个人,若说全国豪门贵胄,能来参加总统儿子周岁宴的,也不过是两只手的人数。
总统儿子周岁宴,能来的,都是能参加国宴的人。
陆景行着说要多请两个人,且还是打着商量的架势来的,沈清第一反应便是眼前这男人可能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想什么?“陆景行许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轻嗔了句,紧接着道;“外婆和舅舅一家人。”沈清心中一惊,苏老太太她是见过的,不过也就那么两次,但苏家舅舅,她可当真是没见过。且还鲜少听闻苏幕与陆景行姐弟二人提过。
“好,”她点头,算是应允,这种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即便是来了,也是应该,只是她想,陆琛亲自将苏家舅舅发配边疆,此时能来?
陆景行抿了抿唇,沉吟片刻,“这事儿得阿幽来办。
沈清依旧是蒙圈状态,只听陆景行道;“父亲与舅舅家关系不和,这事儿得从长远说起,让二人关系缓和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情,但是阿幽并不知晓这其中的恩恩怨怨,且你见过外婆两次,这事儿你来办最为妥帖。”
“父亲明令禁止陆家人不许和苏家人往来,儿子周岁宴说起来儿子是主角,但功臣还是你,你若是邀请外婆她们过来,父亲总不好说你不是,我这一把年纪了,父亲若是其的对我破口大骂我也没面子不是?”
陆景行此时可谓是苦口婆心的同循循善诱自家爱人道出利弊轻重。
沈清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家丈夫,想了想才道;“好。”
陆景行闻言,面儿上一喜,吧嗒一口亲在自家爱人面庞上;“还是阿幽体贴人,母亲三十年未和舅舅见面了,外公当年去世,母亲也没去成,成了一生遗憾,此时说来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人生能圆满些就圆满些,我们做晚辈的,能帮着点儿是点儿,你说呢?”陆景行的话说的头头是道,且还条理清晰,让沈清可谓是哑口无言,除了点头说好,似乎也没别的好说了。
“父亲为何会跟舅舅闹成这样?”她问,这话问出来小心翼翼的。
陆景行并为直面伟大她的话语,反倒是伸手揉了揉沈清头发,端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将杯子递至人唇边开口道;“喝完睡觉。”他不说,沈清何须在没脸没皮的细问?
夜间,夫妻二人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聊着天儿,许是闲的睡不着,沈清如是想。
陆景行在临睡前接了通电话,沈清本是睡着的人了,结果陆先生拉开阳台门进来,生生将人吵醒。
陆先生跨进来的步子生生顿住了,望着她半晌没敢动。
且还是在沈清没好气的说了句他才进来的。
夜间,夫妻二人浅聊时,沈清询问陆景行生日。
男人冷叹了声,就当沈清以为他不会言语的时候男人轻启薄唇开口道;“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从小都没过过生日,不看证件我都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生的了,这么多年过去,身旁人每每都会想着给我过生日,但想着不过也是伤心事儿,就作罢了。”
男人下巴在自家爱人头顶缓缓蹭了蹭,揽着人的手在又紧了紧。
“因为父亲和母亲?”她问,话语淡淡。
“恩、”男人恩了声。
“听闻爱情,十有九悲,也不过如此了,”对于苏幕跟陆琛的事情陆景行也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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