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谁也不知晓陆景行的内心在作着多大煎熬与挣扎,一想到她老婆现在在跟沈南风在一起,他便恨不得能一枪毙了他。他苦苦寻了这么久的人,竟然是近在眼前,且还每日都能跟他老婆见着面,真是可笑至极。
沈家的人将他当猴耍?
好、好、好、非常好,男人被气的频频点头,甚至是恨不得能直接掐死沈南风都是好的。
他的老婆,是大舅子心中的白月光。
去他娘的狗屁。
忽而、一声暴喝在屋子里响起;“徐涵。”
守在屋外之人一个惊颤,战战兢兢进去,见到陆先生阴孑到近乎想杀人的面孔时不由的低了低脑袋。
“去将太太接回来,”这话、陆景行说的可谓是万分咬牙切齿。
他分秒都不想沈清跟沈南风待在一起,一个屋檐下也不行。
徐涵愣了数秒,在触及到陆景行杀人的目光时,一个抖索,麻溜儿的离开了总统府。
这方,沈清上午时分与市厅那方有个会议,并不在公司,徐涵到时,扑了空。
一想到自家先生怒火冲天的容颜,徐涵马不停蹄的赶往市厅,这一去,正好撞见沈南风与沈清二人轻声交谈从屋子里出来。见人来,他似是跟见了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似的,紧忙迎上去。
“太太、先生让我接您回家,”徐涵道明来意。
后者有些疑惑不解望着眼前人,似是在询问是何意思。
只见徐涵摇了摇头,似乎也不知道。
沈清静了静,转身同沈南风言语了几句,后者道;“去吧!别是孩子有什么。”
徐涵听闻沈南风在旁帮腔,只觉对方好的不得了。
却不想,自家先生这满腔怒火有一半来自于眼前人。这日,沈清去了公司不过两三小时便被陆景行差人喊回家。
路上,徐涵小心提醒,陆景行心情不佳,大意是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沈清纳闷儿,今晨出门不还好好的,于是,话语平平问了一嘴;“谁招惹他了?”
“不知道,”他不过是个警卫,哪里知道这么多。
回到总统府时,苏幕不再,许是带着孩子去院子里了,沈清未曾多问,反倒是进屋,林安面色不大好,望着沈清眼神又朝楼上而去。
她懂,伸手将手中东西交给管家,跨步朝四楼而去。
许是陆景行去而复返,总统府的气压异常低沉,林安遣散了一众佣人,前厅只留他一人看守。
四楼书房,烟雾缭绕,厚重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丝光亮渗透进来,沈清推门而入,呛得直咳嗽,伸手挥舞着面前空气,话语出来之前先行一步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子透气。“你……。”哗啦。
沈清一声询问话语尚未出来,一大摞照片迎面而来,有的、与她清秀面庞擦拭而过,菱角碰到脸上,微疼。
照片甩过来时,她潜意识里微微闭眼,在睁开,那些看似年代久远的照片悉数躺在自己脚底下,俯首望之,原本精瘦的背脊狠狠一僵,望着照片,久久不能回神,这些照片,并不陌生,就单单是她看见的这几张,足矣让他记忆犹新。
洛杉矶的那几年,她与沈南风的那些年,每一样都能被眼前这些年代久远的照片给激发出来。
但、、、、无论如何,已经是过去式的。
她的目光,从脚底下的照片缓缓挪到前方,入目的是男人盛怒的面容以及阴孑的想要捏死人的眸子。“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轻言开口,算是解释。
但如此一通简短的解释对于陆景行来说,疗伤效果确实是不大,甚至还让他觉得稍有些敷衍之意。“所以、都是真的?”男人站在书桌后方冷怒的目光紧紧锁着沈清,一句阴沉的话语自嗓间溢出来,万分低沉。
沈清闻言,深呼吸,似是在缓平自己的情绪,这段感情,无论是于她而言还是沈南风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实在是觉得没必要为了过去的事情去伤害现阶段稳定的感情。她在想,该如何开口跟陆景行解释才能将争吵降到最低。
但她的这一动作,在陆景行看来,却并非如此。
此时的陆景行受不得沈清的任何沉默,更甚是现在这般的叹息声。
“我……。”
哐当,陆景行顺手抄起桌面上一本厚重的书籍朝沈清迎面而来,吓得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书籍擦着她的脸面飞过去,砰的一声砸在后面窗户上而又落在地上。
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不敢置信陆景行会怒火中烧拿东西砸她,错愕的目光从男人身上转而又落到地面书籍上。
一本原装封顶的《诗经》映入眼帘。“需要我将里面扉页上的几行诗念给你听一下?”男人怒声低哑开腔,凶狠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不带任何压抑。
后者紧抿唇,面对陆景行的怒火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是不知该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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