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思乱想!”
她真的是太在乎这个男人了,以至于自己现在是不是病态了,乔慕晚都不确定。
“你今天很不对劲儿,尤其是从肇事现场回来!”
语调中带着责备的埋怨,声音不像之前那般温婉,怎么听去,都带着委屈,闷闷的,尤其是后面的话,越说,声音越小。
“又被女人接二连三拒绝,又碰到我女人的前夫,换做是你,你能正常?”
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她都能别别扭扭地给自己闹情绪,自己被她一再拒绝,还险些当着自己的面儿上前和她的前夫交流,他都没有别别扭扭地给她甩脸子,也没有动作粗鲁的惩罚她不说,还给她处理手上的伤口,已经足够大度了。
听厉祁深不耐烦的口吻,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势,乔慕晚耷拉着小脑袋,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样说话反驳这个男人。
“你就是在强词夺理!”
过了好一会儿,乔慕晚就像是小鹌鹑似的,继续给自己找心理平衡。
“我强什么词、夺什么理了?”
心里气不顺的厉害,自己被她拒绝自己,还反过来诬陷自己强词夺理,他真想给这个女人的脑袋撬开,看看她是不是比正常人少了几道褶皱,才这么神经质。
在这个男人凌人的气势下,乔慕晚永远都是那个败下阵来的一个。
明明今天就是他情绪不对劲儿,给自己的理由那么牵强,还反驳自己的口吻那么理直气壮,她真想不通这个男人的劣根是有多么根深蒂固。
乔慕晚不再做声,堪堪的别开小脸,一点儿也不想去理这个无理都能辨出来三分理的男人。
乔慕晚不和自己说话,她和自己赌气的别开眼,从侧面,瞧见她眼底莫名有泪雾闪烁,他心口处的火气,不自觉的消弭。
甚至因为这个小女人赌气,把自己的别扭压下的委屈样儿,厉祁深不自觉的皱了皱剑眉。
微微松开了她,游弋自己的手想要去碰她的脸,却没有乔慕晚又一次不识抬举的闪躲开。
“还继续和我闹情绪?”
“谁让你吼我的?”
乔慕晚自认为自己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也不是一个别别扭扭地人,这么多年来的循规蹈矩生活,让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只是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不自觉的就想闹情绪,就想别别扭扭地对他宣泄自己的不满和委屈。
“我哪里吼你了?”
自认为自己一向说话如此,他丝毫没觉得自己和乔慕晚说话是在吼她,
“还说没吼我?你怎么自己做错了事儿都不知道悔改,还反过来咄咄逼人的找我的不是,你真是太坏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闷闷的泪腔中,撒娇,别扭,小情绪,都不自觉的参杂了进去。
“我又怎么坏了?因为我让你没有安全感,总是会让你胡思乱想,所以就坏了?”
“你还说!”
厉祁深一语中的,抓住了乔慕晚别别扭扭地原因,原本盘踞在心口处的火气,也渐渐的散开。
“承认在乎我了?”
英挺的眉目间放柔,厉祁深拉过乔慕晚的小手,抵住她的身子压在墙壁上,单手挑高她的下颌,强迫她迎上自己目光的冷然对视。
自己小女人的善妒心理,被这个惯会窥探人心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乔慕晚如水的清澈目光,很轻而易举的就泄-露出她的在意。
她本就是不是那种大度的女人,要是年南辰,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都好,她都不会这么在意,但是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厉祁深,是她不自觉喜欢上的男人,所以也想霸道的不允许其他人染指,甚至病态的不想看到他对其他女人流露出紧张或者在意。
所以厉祁深回来以后的不对劲儿表现,让她敏感的就认为就是因为那个女人,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胡思乱想,妄自臆断不对,但是她就是着了魔一样的在乎他,以至于自己经常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冷静了情绪,因为自己小心眼的行为,她也不由得恼悔,她都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最需要的就是相互理解,相互信任不是么?自己这样就因为他的不对劲儿反应,就自己和自己赌气,和他赌气,也不自觉的认为自己不识好歹。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说话,是不是在乎我了?”
厉祁深口吻依旧一本正经,眉目间荡起的风情万种,至始至终都没有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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