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齿一再咬紧唇,她才抬眼去看厉祁深。
顺着男人修长的腿往上,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时,乔慕晚生生咽了口唾液。
目光一时间忘了转移,正好被厉祁深逮了个正着儿。
突然投射过来两道锋芒的眸光,乔慕晚脸色瞬间不自然,堪堪的别开眼。
又觉得自己这样故作忸怩的动作,样子有些古怪,她又将目光重新落下了厉祁深的脸上。
“现在什么时间了?”
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看外面渐晚的夜幕,她问道。
没有回答乔慕晚的话,厉祁深放下手里的水杯,俯下颀长的身躯,用有力的手臂撑在沙发上,将乔慕晚困在自己的两个臂弯间。
跟着俊颜欺近,探着呼吸,似有似无的扫过乔慕晚。
“你觉得你醒来,关心的第一件事儿,应该是现在是什么时间么?”
听厉祁深突然出口的话,乔慕晚目光不解的看向他。
不问他现在是什么时间,应该问些什么?
一头雾水的颤了颤纤长的睫毛,她不明白厉祁深的话,是有意在提醒她什么。
“你似乎忘了点儿事儿!”
厉祁深不知道是这个女人已经到了健忘的时候,还是在故意给自己装傻,毕竟,她才睡了几个小时而已,就把上午在民政局的事儿给抛到九霄云外,他真就佩服这个女人的本事儿。
厉祁深一再提醒,乔慕晚蹙了下眉头儿。
在男人一再冷沉的目光注视下,瞬间大彻大悟。
“想起来了?”
“嗯!”乔慕晚点头儿应声。
想到年南辰一双染上血丝的眸,恨不得掐死自己,乔慕晚细秀的眉头儿,打结的拧在一起。
“事情……处理起来是不是很棘手?”
年南辰不肯签字,厉晓诺也不能赶鸭子硬上架的强迫他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
想想,挫败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就知道,自己想要离婚,简直比登天还难。
只是,就算是这样,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和年南辰离婚,更希望厉祁深接下来要告诉自己的结果,可以让她喜极而泣。
看乔慕晚贝齿咬住红唇的样子,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厉祁深拂手,将她艳红的唇,从她两粒珍珠一样盈白的贝齿中,解救了出来。
“为什么觉得棘手?”
略带薄茧的粗粝指腹,轻轻的摩挲乔慕晚粉-润的唇,柔韧的感觉,让他直感觉自己手指下,一片难以放开的柔-软。
乔慕晚敛着眸,说自己离婚这件事儿不棘手,根本就不可能。
她当初嫁到年家的时候,是为了两家企业的利益牵连而嫁到的年家,如果离婚,涉及到的不光光是两家企业的合作,还有一些周边合作商之间的企业合作,而且,如果乔家没有了年家作为依托,这些好不容易建立合作往来的小企业,也会因为两家离婚的关系,就此与乔氏解约。
很多时候,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她本以为自己只要和年南辰离婚,和年永明把话说清楚,这一切,还会是按照原来的轨道行走。
只是,她和年南辰离婚的第一步,就碰到了难以解开的一道难题。
年南辰不肯离婚,她一天被冠上年家少奶奶的头衔儿,就要承受一天的非议。
而且现在还有了艳-照一事儿的影响,乔慕晚的情绪,因为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已经达到了一种即将崩溃的边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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