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平板来到了阳台,今天的月色很好,月亮皎洁明亮,挂在苍穹之上,周围还点缀着星星点点,我才迟钝的发现这天价别墅的好处了,远离喧嚣,也远离了高楼大厦。难得看到了星星。
我坐在藤椅上,看着对面的陈昊天,发现他和陈父长得好相似,不由说了出来“你长得很像你的父亲。”
“是吗?”陈昊天不以为然地应了句。
看得出陈好谈和他的父亲真的积怨已深了,陈昊天皱了下眉问道“他今儿和你说了什么了?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搭理他,知道了吗?他是不是又要给你钱,或者开出什么条件,让你离开我了?”
我很想看一看陈父说得对不对,陈昊天的手腕是不是又有了新的伤疤,于是我就笑着说道“昊天,你旁边放了个很漂亮的盆栽,你拿起来给我看一下好吗?”
陈昊天倒是没有多想什么,边拿起盆栽边吐槽道“这个有什么特别的吗?这个与你平时买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他的手腕被盆栽遮住了,我又让他转了个方向,果然看到他的手腕布满着深浅不一的伤疤,还有几条刚脱掉疤。我的心咯噔了下,看来陈父说得对的。
陈昊天什么都隐瞒着我,我根本就不了解他的,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真相。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可这些话都吞下了肚子,他想说的,就会说的,不想说的,那怕我再三追问,他都不会说出来的。
陈昊天喊了我好几声媳妇,我才回过神来陈昊天在那边喊着“你发什么呆了,你看着我还能发呆,你给我专注点,你给我等着啊!我回来了,就收拾你。”
我舔了下嘴唇,并不想揭破,可心里仍是有些无奈,笑着问道“你是住在哪里啊?这儿不像是北京的那道房子啊!”
“今儿爷爷的生病了,我就回家住了。老人家总是这儿痛。那儿痛的”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陈昊天体贴地对我说“你等着啊!”
“嗯!”我温顺地点着头,现在我学会了温柔,女人最大的力量就是温柔。那种温柔足以让钢铁般的男人都柔软下来。这恐怕就是上天赐予女人最强大的武器了。
我听到女人的声音,对于那个声音,实在是太特别了,不由竖起了耳朵。我隐隐约约听到女人说“陈昊天,我能和你聊一聊吗?”
我的脑子轰然一下,全是空白,现在已经十一点钟了,陈昊天不是待在家里了吗?那李胜男怎么也在?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真的如同陈父说得,李胜男根本就不在乎陈昊天娶过我吗?他们要的是家族之间的利益?
可很清楚李胜男是不一样的,她既不同于白茉,也不同于王亦佳。因为我很清楚陈昊天不爱白茉。白茉没有什么实际威胁性,而王亦佳已经嫁给别人了,那怕陈昊天放在心里,那都注定是个过去。
但李胜男是不一样的,我就像是要面临强敌,竖起了全身的戒备,由于距离相对较远,听得不太清楚。
我模模糊糊听见陈昊天不含太大感情的说道“现在天色不早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忙。”
李胜男却很固执地强调道“这个事情是有关苏青云的,我们必须要谈一谈!”
“你等一等!”陈昊天打断了李胜男的话,然后他走了过来,有些为难地对我说道“暖暖,我这儿有点事!我……”
我并非不识抬举,装作若无其事“没事的了,你们先聊吧!,我困了,要睡了,拜拜了。”
我朝着视频那边的陈昊天摆手,然后挂掉了视频,我承认自己是害怕的。担心陈昊天真的当着自己的面选择照李胜男,事实上,他也偏向了李胜男了。
那我倒不如主动提出,至少可以体面一点。也显得自己体贴一点,女人要懂得知书达理,千万不要太为难男人,更何况陈昊天本来就压力大了。
我关掉了视频,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的星光点点,用手轻轻地摸了下肚子,摇晃下脑袋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我不能再多疑了,自寻烦恼了。
我强行逼迫着自己睡觉,睡觉,可经过李胜男一出现了。怎么可能不在意呢?我躺下了,仍是时不时看一下手机,等着陈昊天和李胜男谈完事了,还会给我回短信。又等了半个小时,索性就把手机给关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就醒来了,还我连忙打开手机,发现陈昊天还是没有回复电话。那种滋味很难受,明明很在乎,又装作很大方的样子。
直至到了第二天晚上十点半,他才给我回复电话,两个人又视频,我们难得默契地不提李胜男,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
日子仍是接着过下去,但我也能感觉到了气氛的紧迫。陈昊天的归期一天天拖下去,忙得根本就回不来,而我在微博上搜索到一些内容。
事情本不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而是一个高中生被殴打。别人捅了一刀子的事。
微博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舆论太大了,网友的能力也太大了。他们把罪魁祸首给揪了出来,也不知是谁说了那个孩子是市长的私生子,于是就给扒到了苏青云。我看着网上的证据,说得头头是道,好似真的就那么一回事。接着真的有人去扒苏青云了,说他在这边就是个皇帝。只手遮天。尽管帖子删除得很快,但网络的传播能力是无敌的。
我当然明白这不可能是一件网络热播时间,肯定是有人故意传播的,不然谁真的敢去得罪市长大人呢?
一个平常没有预感的女人。当有预感来临时往往是很灵验的。然而,正当我为周围的紧迫的气氛而紧张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些不好的预感都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应验了。
那晚。我在书房上听儿歌,宝宝已经五个月了,医生说它已经能听见别人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可以进行胎教了。
阿英敲门进来。神色凝重地所:“夫人,有客人来了。”
“哦?”我有点奇怪,这儿一向鲜有外人到访,然后抬起头问道“谁?”
阿英告诉我是周娇媚来看我了,出于陈昊天的告诫,还有对于时局的动乱,我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不想给陈昊天招惹麻烦,听着周娇媚了,终于有个人能陪自己说话了,我快步的往楼下走去。
雨一直下得很大,在晚春里这么大得雨时很少见的,风也一直吹得窗户砰砰响。我沿着回旋的楼梯,满心期待地一步一步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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