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哦,我看,大概是我病了。”秦凝扯起嘴角,傻笑。
陶丽芬倒是吓了一跳,急忙问:“什么!你怎么了吗?”
秦凝笑了笑:“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请假什么的,就说自己生病了,好像是个比较合适的借口,呵呵呵!”
陶丽芬看了她半天,最终也跟着“呵呵”笑:“也是,那你就说你头痛肚子痛的,就完了!反正没啥大事。”
秦凝忽然捂住胸口:“哦,不不,我心口痛!痛的不行不行的,这次不请上半个月,我心口就会缺掉一块,补不过来了啊!”
陶丽芬大笑起来:“啊,哈哈哈,你这个鬼灵精,你就装吧!”
世间事,总是如此,习惯隐藏自己的人,即便心有悲伤,痛彻肺腑,别人也以为在说笑。
故作坚强,时间久了,迷惑了自己,也迷惑了别人。
如此,甚好!适合她这个对爱情无比害怕的胆小鬼,偶尔的踏出一小步来试一试。
下了班,秦凝推了自行车就回家。
春风扑面过,如不知谁的手,轻轻的拂动她的发丝;夕阳西下时,执着的追随她的身影,处处都是暖心。
路边的农田里,连黑土地里散发的味道都是芬芳;一个个村落里,桃红梨白粉饰了低矮的房屋,处处看起来都是采菊东篱下的安然。
再也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春天了!
秦凝一边骑,一边看着,都到了前进小学了,想想又调转车头,先骑去了秀才村。
任贵均家里静悄悄的,秦凝轻轻的推门进去,见任贵均穿的干干净净的坐在炕上,带着老花眼镜看一本不知道什么书。
他听着脚步声传来,没抬头,只说:“宝生,回来了?”
秦凝笑:“舅公,是我,我来了!”
“哦,小凝啊,你今天比宝生回来得早啊!”任贵均立刻摘了老花眼镜,开心的笑了起来。
两人正说着呢,宝生也放学回来了,开心的和秦凝打过招呼,就去煮饭了。
秦凝坐着和任贵均说话:“舅公,屹峰哥哥过几日要回来了。”
老人深邃的眼睛大亮:“真的?哎唷,真的啊,这可太好了!哎,你几时知道的啊?”
秦凝低下头:“我……今天才知道的,今天他写信来的。”
“哦……”老人红润的脸扬着,看了好一会儿秦凝,笑着说:
“那最好,那,再好也没有了!小凝啊,你,你十八了啊?”
“呃……呵呵,是啊,舅公,我十八了。”
“唉!你屹峰哥哥,有二十三了吧?”
“呃……我,不知道,好像是吧。”
“咳咳咳,那个,好好,我看差不多了啊,差不多了……”
老人的手,放在膝盖上搓了几下,喃喃的。
秦凝不说话,只看着老人的那只手。
这么尬聊,叫她说什么好呢?
她第二次为人,可却是第一次动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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