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晏正在打电话,从脚步声知道是她出来也就没在意。
谁想,白娓会忽然走过来,还说出这样一番让人误会的话来。
电话那头是南竹晏外公的老友,听到他这边有女孩的声音,还说这么暧昧的话,顿时高兴的说,“我还当你小子不近女色,现在我就放心了,你外公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赶紧去陪人家小姑娘吧,别把人小姑娘给冻坏了。”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南竹晏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很是无奈的收起电话转过身。
“胃还难受吗?”南竹晏转身就看见白娓站在自己身后,仰着头看自己。
那模样,有点像他小时候养过的那条小狗,单纯无辜的大眼睛让人想疼她想对她好。
没忍住,他伸手在她有些乱的头上揉了两下。
白娓睡觉起来有那么两分钟时间是呆呆地,这会儿被南竹晏揉头才清醒过来。
她就跟触电似的,一下子后退好几步,摔倒在沙发上。
南竹晏:“……”他是什么可怕的毒蛇猛兽吗?
“这是哪儿?”白娓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随手捞过来一个四四方方的抱枕抱在怀里,四处打量这个房子。
客厅的装修风格一贯的简洁,以黑白两种色调为主,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一点儿家的温暖都没有。
白娓不喜欢这种风格,太冷清了。
“我家。”南竹晏的答案在白娓的意料之中。
“你带我来你家干什么?”白娓纳闷,他不是应该很排斥别人进入他的领地吗?
他干嘛把自己去带来?不是应该把自己送回学校吗?
南竹晏倒了两杯水过来,把其中一杯放到白娓跟前,道,“你睡着了。”
“你可以把我叫醒。”白娓觉得这根本就不算是理由。
“我有话想跟你说。”南竹晏又说。
白娓点头,一脸严肃的表情说,“你说。”
说完,她又补充一句,“长话短说,说完送我回学校。”
“你再生我的气。”南竹晏看似在问她,但白娓听着他更像是在陈述事实。
白娓摇头,口是心非的说,“没有。”
“为什么?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吗?”南竹晏好似没听到白娓的回答,继续问。
“没有啊,你想多了。”白娓继续否认。
南竹晏这回没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而是盯着白娓看了许久,看得白娓都心虚不敢跟他对视。
良久后,他才说,“我母亲去世得早,我跟外公一起长大。外公没几年也去世,我父亲那边的人都恨不得早点死掉,好名正言顺继承我外公留给我的东西。”
白娓不知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这个。
但又不好打断他,就认真的听他说。
“在我心中他们早就不是我的亲人,比陌生人还不如。让你叫我宴哥,不仅仅是个称呼,更是一种承诺。我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不希望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南竹晏就差没煽情的说一句,你是我仅剩的亲人了。
他没说,但白娓听出来了。
他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要说她没感动,那是骗人的。
但要让她这么相信他,也有些困难。
沉默片刻,白娓抬头看着他问,“那张黑卡,是你寄给我的吧?”
但他有句话说对了,倘若他们之间有误会的话,还是希望能解开。
若不是误会,这次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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