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假话?”
程越生将手搭在她的座位后面,“换做梁倩和去年这个时候的你,都是不自量力,职场和社会就是这样,没底气没背景,要么认清现实圆滑点,要么夹着尾巴做人。”
顾迎清低嘲:“好一个认清现实。”
可现实正是如此。
不然那两人怎么不敢开许安融的玩笑?
梁倩一看就是经历多了,可以拐着弯骂人一道,再捧人一句,然后稀里糊涂地转移话题。
去年她也曾在饭局被人劝酒,被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扫描,还要绞尽脑汁用不得罪人的法子脱身。
她今天之所以可以不忍,是因为她不必在德信做事,没有在谁手底下谋生,不怕因此砸了饭碗。
又或许……的确是因为她有个实力不错的姘头。她自嘲地想。
纵使表面避嫌遮遮掩掩,但有的是人知道她和程越生有一腿。
“那今天的我呢?”顾迎清还是问了一句。
“干得漂亮。”程越生下巴抵了抵她额头,笑说,“下次他俩占女人便宜之前,想到你这一出,估计要萎。”
接驳车已经在停车坪前刹住。
翁莱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先上了车。
顾迎清也准备离开,被程越生拽住胳膊,“遗产的事你不打算说清楚了?”
“我自己立遗嘱需要理由吗?”顾迎清望了圈周围,“你也看到了,许安融今天把赵缙叫来,又在他面前说要给我股份的事,估计是想利用赵缙给我制造一些麻烦什么的。”
赵缙原本让她跟赵南川结婚,就是想利用她骗取赵南川的财产,结果现在,不仅婚前赵鸿槐给的百分之二的股份拿不到手,还有更多德信股份要流入顾迎清手里。
许安融肯把股份给顾迎清,二人肯定是达成了什么合作,两人自属一派。
就算赵缙今后斗下了许安融,还有顾迎清和她背后那个难搞的程越生。
而许安融现在肯定也会不断地猜啊猜,顾迎清遗嘱里指定的继承人是谁?相信她心中也有答案。
就像此刻程越生也猜到了个大概。
程越生问她:“那你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
顾迎清纠正他:“我没有隐瞒啊,这是我的事,没必要特地告知你,再说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程越生一口气提起来,想要说什么,又惊觉这话耳熟,这场面似曾相识。
简直就像报应一样。
电话响起来,程越生冷着脸接起来,下颌轮廓因牙关紧扣而格外硬朗。
听完对方的话,程越生语气不善说道:“告诉她,要是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不如连夜滚回州港。”
顾迎清听见“州港”两个字,倏地抬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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