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来恒世等男朋友?”
很自然的问候,初次见面,沈幼卿就是来恒世给男友送饭,他会这样认为,十分理所当然。
上次他们已正式认识,不再陌生,如此问也算不上冒犯。
但这句话将沈幼卿暂时的愉悦打破,将她带回前事,积累一天的糟糕心情,倾泻而出。
家里对台协的施压,男友与他人的关系,通通重压在她纤薄的脊背,令她喘不过气来。
目光掠过她恹恹的眼睛,时宴礼拇指抚弄着右手小指尾戒,掀眸往她身后看去:“怎么不见沈小姐的男友?吵架了?”
符合逻辑的随口问,听起来,并无刻意打探的意思。
“没有。”沈幼卿声音很轻。
她垂眼,自己的手指上,沾有小黄狗的毛,还有被它脑袋蹭下的脏灰。
幼年小狗不易掉毛,想必是流落在外,长期营养不良所造成。
所以,她长期将情绪藏于心底,如今溢出,连外人也能看出。
“抱歉,是我冒犯了。”瞧她不想多说,时宴礼松散转移话题:“若有空,沈小姐是否愿意去打两局?”
算是向沈幼卿发起邀约。
在这种情况下,更像给“他不该如此问”的致歉,通常用于场面话。
照平常礼貌,沈幼卿应该拒绝,但此时,她微笑着答应了:“好呀,时先生想去哪里?”
时宴礼这个男人,似有魔力。
在他面前,沈幼卿无所知地,慢慢放下时刻注重的教养、礼节。
上车前,沈幼卿抱着自己的宝贝杆,问时宴礼:“时先生,我可以将球杆放到后备箱吗?”
她巴巴望着男人,跟小黄狗一样、亮晶晶的双眼,有克制过的期待。
里面的杆跟装它的包,都很贵,她兼职许久才买得。
磕着碰着,她都很心痛。
时宴礼盯着她看几秒,向司机递一个眼神。
后备箱自动打开,司机过来,习惯性伸手接。
“没关系。”沈幼卿说:“我自己来就好。”
要是放不好,也容易磕着。
爱上台球的沈幼卿。
就像爱好做实验的理工男,对自己的设备器材,惜爱如命。
打球地点,就约在秦馆。
她跟时宴礼一起进来,越姐诧异一瞬后,若无其事地热情招待。
没有区别对沈幼卿,工作之外,就是客人,是客人就应一视同仁。
男女清白,沈幼卿也坦荡寒暄,并没不好意思。
仍是上次的包间。
到里面,沈幼卿才发现,并不止她与时宴礼。上回见过的秦淮厌,以及另外一个男人,应该是时宴礼的朋友,两人已经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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