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了,他的儿子还是如此不成器可如何是好。
当然,史明的事也加剧了左良玉恶劣的心情,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征兆。
突然猛烈的咳嗽了好几下后,焦虑的左良玉用手帕捂住嘴接住咳出的痰,在眼前微微打开手帕瞄了一眼那痰中的血丝后又轻轻合上,然后故作自然的对身旁话语戛然而止的黄澍微微笑了一下,示意其继续说。
此时正在与他私谈的监军黄澍被左良玉认为是个少见的明白人,同样也不蠢。
黄澍不仅意识到了孙传庭败亡产生的重大影响,而且也对李平和岳州表现出了深深的担忧。
尽管对李平很不满,黄澍同样不希望李平兵败身死。
而且黄澍也对史明的事表现出了极大气愤,再次表示一定会与官场中的同僚联络,让史明吃不到好果子。
这让左良玉冰凉的心中多少有了那么一丢丢安慰。
但这并不能解决根本性问题,他们该如何面对张献忠的四十万大军?
一谈到这个问题,左良玉和黄澍只能相视无语!
“前日贼人第一次攻岳州就险些破城,我们的探子在小船上看得真切,城内火光四起,城头四处厮杀。呵呵!岳州守不住了,也许现在就已落入贼手。”左梦庚刚一回到自己宅内就有些兴奋的对自己夫人说,接着还转头去向仍在屋子里的侍女雪晴要酒喝。
左梦庚的媳妇王氏见状有些发愣,但她还是对看着自己征求意见的侍女雪晴点了下头,然后才皱着眉头说:“李平虽然跋扈,但不管如何对我是有恩的,也对我们一直十分孝敬,夫君如此兴奋甚是不妥,这会寒了部将们的心。”
王氏对岳州之前的情况和李平的处境是知道的,宋宝来在第一时间就将对敌俘虏审讯得到的信息通报到了武昌,并请求过武昌的支援。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外人面前一直很克制。这不回到自己房里才不想继续憋着么!我是真忍不住高兴。只要看到李平倒霉就高兴。”左梦庚口是心非的快乐说。
王氏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知道自己整日里拿当初公公与其原来的小兵后来的总兵方国安之间亲密无间并互相扶持甚至被人称颂的故事劝谏从来没有被丈夫听进去。
自己的丈夫自己最了解。
不过王氏倒也没有因此埋怨过丈夫和表现出对李平的过份关心。
她清楚李平和方国安毕竟是不同的。
而发生了那么多事,尤其是李平都已经单飞了,她当然不可能还继续胳膊肘往外拐,对那个让自己男人和公公越来越没面子的李平继续抱有极大的善意。
但李平对她的恩,她也还在继续记着,好感也还有。
这是一种非常复杂和很难几句话可以说清楚的心理。
想了想后,王氏迟疑的问:“岳州失陷看来已不可逆,但那李平手下毕竟有一万精兵,走脱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吧!”
“孤悬野外无坚城可凭,前有贼首献忠亲领的十万大军,后路又被断。想走脱,难啊!这与李平以前凭阴谋诡计和走狗屎运打的那些仗是完全不同的。不过李平此人狡诈,走脱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估计也剩不下什么了!”左梦庚努了努嘴说。
此时,侍女雪晴正好拿了酒重新进屋给左梦庚去倒,王氏眼睛猛的一亮,笑着说:“如果这样最好,到时正是夫君展示仁义的时候。”
“什么?夫人,我知道你一直念李平的好。可这不给咱们添堵么?那小子头有反骨,喂不熟的。”左梦庚举着酒杯愣住了。
王氏狡黠的笑道:“我们把雪晴嫁给他。从前李平心高气傲看不上咱们雪晴,但那个时候他就没得选了,甚至估计还要巴不得。
这样既把李平这员不可多得猛将死死绑在了我们的战车上,也向外人展示了我们的不计前嫌和对旧部的爱护,还杀了李平的傲气,让他以后再也没心气翻到夫君头上,只能乖乖供我们驱使,同时也算给夫君出了口恶气。”
“妙啊!”左梦庚禁不住大叫了一声后将怀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上上下下打量起身旁已经满面潮红呆住了的侍女雪晴。
“再倒!”左梦庚坏坏的笑了,然后对着侍女雪晴的屁股就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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