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拉练回来后,他一直没去过保障营那边,甚至连保障营的边儿都没靠近过,色重要还是命重要,他的心里还分得清。
只一进保障营的区域内,就不断的有人喊“胡老爹”、“胡老爹”的和他打着招呼,偶而也有人喊他胡部长或是胡长官,胡忠山像往常一样继续背着手向他们点头算是回应。
“这感觉多好啊!”胡忠山在心里一如既往的慨叹!
突然,一个丰满的妇人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老胡、老胡”的喊他,胡忠山看了一眼后,挺着胸走了过去。
“老胡,拉练回来都好几天了,咋一直不见你,你这把老骨头就不想俺!咦?咋没给俺儿带好吃的呢?”那妇人等胡忠山一靠近就小声连珠式的抱怨,待看了胡忠山两手和怀中都是空空后更是满脸的失望与不悦。
“大壮他娘,现在不比从前了,队伍上管得严了。那么多脑袋挂在那里你就没看出点啥?咱是将军身边的,更得事事注意。”胡忠山语重心长的说。
“别给俺装,你这个老东西。有本事别往老娘怀里钻。”那妇人不依不饶,但声音并没有怎么提高,她还是知道避讳的。
“那就散了吧。”胡忠山的脸已经绷了起来。
看胡忠山没有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还端出了架子,那妇人当即有点蔫。
她看了下左右,见并无人后立即去拽胡忠山的手往自己怀里放。
同时脸上堆出了谄笑说:“亲达达,想不!”
达达,同爹爹。明代在异性之间,通常是特别亲密时才使用的一种称谓,有点心肝、宝贝儿的变意。
“不许胡闹!”胡忠山突然变得更加严肃,并丝毫没有迟疑的就甩开了那妇人的手。
那妇人脸上一惊,然后彻底蔫了。
在战乱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真正的泼妇。
在巨大的地位差面前,地位高的一方一旦较真,地位低的那一方只要不傻就知道该如何选择。
那妇人看胡忠山动了怒,哪里还敢再耍,只好唯唯诺诺的低声说:“这是咋了,这是咋了么!”
“干啥都得明事理。就知胡闹,却把我当什么人。”胡忠山继续绷着脸说。
“老胡,俺知错了。只要你还跟俺好,你说啥就是啥。”那妇人开始乞求道。
“先回吧!”胡忠山不容质疑说。
“嗯。”那妇人此时已完全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讪讪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胡忠山看着那妇人昏暗的背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向既定的地方走去。
很快,胡忠山就来到了一条小溪旁。
离小溪不远就有几间房舍,那是保障营里的妇女们住宿的地方之一,这条小溪正好可以让她们就近浆洗衣服。
晚霞下,溪水边一块石头上正坐着两个青年妇人在小声慢悠悠的说着话,其中一个正是秀芹。
胡忠山知道秀芹一般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放松忙碌了一天的心情。
她是个有点特别的女人,用长官的话说,叫有“格调”。不像别的妇人们大都只会三三两两的凑在房前屋后东家长西家短的乱嚼舌头。
这可能与秀芹出身富户以及她那病死的男人是读书人有关,反正就是和那些泥脚子们不一样儿。
要是在从前,秀芹这样的女人绝对是胡忠山不敢高攀的,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敢。也因此,他对这个女人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