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静了几秒,沈嘉念看出她们对她的好奇,大概是因为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如果没有傅寄忱,她们可能不会多看她一眼。
没让傅寄忱代劳,沈嘉念主动开口:“你们好,我叫沈嘉念,很高兴认识你们。”
简简单单一句自我介绍,没有多余的赘述。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沈嘉念,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等会儿,沈氏的那个落魄千金是不是也叫沈嘉念?从前跟裴家故去的公子有过牵扯,还跟傅寄忱闹上过报纸。
圈子里曾有传言,傅寄忱带着沈嘉念回傅家老宅给老爷子祝寿,可见对她十分看重,后来就没下文了。再有传言,便是傅寄忱与徐家千金的联姻,沈嘉念从此不见踪影。
有人说沈嘉念是因为跟傅寄忱没结果,独身远走他乡。
至于结果到底如何,她们这些人不清楚。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沈嘉念,倒是稀奇得很。
沈嘉念的目光从她们脸上扫过,一个两个都露出怪异的表情,她微微笑了笑:“怎么了?”
“沈小姐别多想,没什么,我朋友可能是想到一个认识的人,跟你同名,从前是我哥的……”傅羽泠故意说一半,摇了摇头,遮遮掩掩道,“没什么,都过去了。”
她这么一解释,沈嘉念就全明白了,这样的情况她经历过几次,已经见怪不怪。眼前这些人大概又是她从前认识的人,或者是认识她的人,因为她换了张脸,她们认不出了,以为出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
沈嘉念跟她们不熟,而且看得出来她们跟她也不热络,没必要花时间解释出车祸毁容失忆这种事。
“不知道沈小姐在哪里高就?”其中一个女人笑着问道。
傅羽泠朝自己的朋友瞥了一个眼神,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借着喝茶遮掩微微上扬的唇角。
她从傅飞白那里听说过,这个女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跟她们这些人比,根本不值一提。
沈嘉念不卑不亢道:“我在一个乐团担任大提琴手,叫世新乐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
她们互相传递眼神,没关注过乐团方面的资讯,自然没听说过。
不过,她介绍自己是乐团的成员,说明也就这一项能拿得出手,家庭条件应该不怎么样,没家世没背景,光有几分姿色才气,就算抱住傅寄忱的大腿又怎样,安能长久。
说不定,她只是从前那个沈嘉念的替身,一样的名字,一样会拉大提琴,不是替身是什么?
真可怜。
沈嘉念补充一句:“回头可以去听听,我们乐团十月、十一月会有巡演,应该有北城的场次。”
她们配合着点头应下,心里并不当回事,只是敷衍的客气罢了。
此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几个服务生鱼贯而入,将之前傅寄忱点的几道菜先端上来,领头的服务生跟他们说:“还有一些菜后厨正在加紧制作中,让各位久等了。”
傅寄忱第一个动筷,却是给沈嘉念夹菜,他挑了块没骨头的排骨,放到她面前的小碗里:“不是肚子饿了,多吃点。”
沈嘉念瞠目,她什么时候说自己肚子饿了?虽然她肚子确实饿了,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有其他人在场,她没多问,拿起筷子安静享用美食。
其余人都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场景,内心的震惊一层层往上叠加,忘了吃饭,眼睛一瞬不顺地盯着两个主角。
傅寄忱自己没怎么吃,时不时给沈嘉念夹菜、盛汤,细心地撇去汤里的浮油,戴上一次性手套拆分整只蒸鸡,把鸡腿给她。
沈嘉念闷咳一声,低低地道:“够了。”
傅羽泠坐得近,最为直观地感受到傅寄忱对那个女人的疼爱,比起从前对待那个沈嘉念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飞白那些描述一点不夸张,傅寄忱确实跟这三年来的任何一天都不一样,不再像一具行尸走肉,他那样温柔、那样温暖,可惜这些都不属于她,被另一个女人霸占。
傅羽泠嘴里咀嚼的食物失去原有的味道,牙齿越咬越紧,左手大拇指的指甲快要将食指掐烂。
“寄忱哥,你和这位沈小姐是……”傅羽泠的姐妹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打听,“是男女朋友吗?”
沈嘉念正喝汤,闻言,被呛了一下。
傅羽泠的心一瞬紧缩,这个问题她问过傅飞白,傅飞白是个不靠谱的,说了等于没说,她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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