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弦悦耳,锣鼓喧天。
“好吵。”
许机心无意识凝眉,心生烦躁。
她本就处于千年一次的情潮期,情绪暴躁,听到外边响起的婚礼特有的洋洋喜乐声,更是躁上加躁。
她猛地睁开眼。
被满目红扑了一脸。
怎么回事?
许机心坐直身,视线从床-上瞧向客厅,又从窗棂落到自己身上。
床-上铺着喜被,花开富贵栩栩如生,鸳鸯戏水活灵活现,手摸上去,绣样精致细密,并不粗糙。
而木质屏风和窗棂上贴着红色双喜字,上边盖着绸缎大红花,一眼就让人瞧出,这是新房。
再看她身上,一身大红色婚服霞帔,红色绸缎为底,上边绣着金色凤凰图案,绣线为金线,尽显雍容华贵。
花钗大袖襦裙重重叠叠,繁繁复复,虽然是凡品,但在凡品中,也称得上是佳品。
她抬手,视线落到这双白皙纤长、骨骼分明的手上。
这双手,肌纹浅淡,指如葱削,随意搭放,都如玉雕的艺术品,再看中指内侧,一枚褐色近似粉色的小痣辍着,如雪上桃瓣,破坏了这双手的完美,却更添一抹活泼与风情。
这是她的手。
许机心手重搁到喜被上,若有所思。
所以,她这是在做梦?
因为情潮期太难忍,她沉睡之后,忍不住给自己编织个成婚的梦境?
她就那么饥-渴吗?
许机心揉揉脸颊,哭笑不得。
不过,嗅到自己源源不断散出的独属于她的情潮香味,许机心坦然了。
行吧,她就是这么饥-渴。
她要看看,自己梦里的新郎,会是什么模样的。
只有身形没有脸?还是有头有脸。
她将期待地目光落到门口。
似是察觉到她的期待,门吱呀一声,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被推进门。
少年郎身形颀长,如小青竹,挺拔玉立,只是身形过于瘦削,略显得单薄。他穿着大红色喜袍,白皙若雪的脸颊上,潮红比身上的喜袍还要艳。
他的睫毛很长,半阖着眸,似两把小扇子。因主人心绪不宁,小扇子跟着扇啊扇,如那翼翅的蝶,让人不由得想起一个词,人比花娇。
许机心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心底尽是满意。
不愧是她的梦中情郎,果然长得不赖,不比她曾经见过的宋玉、卫玠之流差。
甚至可以说,容貌相类,风-流更甚一筹。
特别是那盈盈细腰,被宽大的喜带勒紧,窄瘦劲韧,让人想手贱地捏一捏摸一摸。
别以为只男人爱细腰,女人也爱。
许机心吹了个口哨。
听到口哨声,那少年蓦地抬头,目光锐利似箭,一双眸子黑曜曜的,深不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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